面對秦先生的再次震驚,鎮西侯和以前一樣,笑了笑。
他的笑溫和,看不出任何含意。
秦先生收拾著銅錢箱子,在內心暗歎,唉,侯爺又是不相信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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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中間經歷過多少戰役,曾寶蓮這個大閒人也沒有數清,她置身於戰場之中,得到久違的滿足。
她望著謝運廝殺的身影,將士們廝殺的身影,暗暗祝福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流下。
祖先在上,雖然不是孫子,卻也運算元孫們再次回到戰場,回到祖先威武的地方。
當停下來時,在一個月後,曠野裡的遠方有片黑乎乎,月光很是明亮也看不清楚。
“那是什麼?”曾寶蓮把手放到額頭上,隱約的認為那裡是目的地。
不打仗的時候,謝運就在她的馬車旁,聞言,回道:“聖女廟。”
曾寶蓮妙目流盼,她能想到的是漲紅面龐,特意前來求子嗎?
她知道公公是個好人,可沒有想到為她做到這個地步。
夜黑,謝運沒看到她的神情,坦然地道:“泥窩所有的奇蹟都由聖女廟而來,我謝家在戰場上受挫,也屢屢與聖女廟有關,還有烏域、大樹這兩國也難以看著泥窩壯大,這次是三國聯軍。”
在不遠處的地方,各有兩個黑影過來,近前,看到各是十幾人的小隊伍,月光照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,他五官端正,看著也頗英俊,胸口胡亂包紮著白布。
謝運拍馬上前迎接,高聲問道:“敢問來的可是烏域國王,大樹王子?”
“我是烏域王子段勇。”
“我是大樹王子慕容飛虹。”包紮的人嗓音沙啞。
謝運皺眉頭:“咱們說好的由國王出戰?”
段勇帶著怒氣:“我父王重傷來不了,慕容王子也傷勢不輕,謝世子看來你們這回的運氣不錯。”
謝運也沉下臉,泥窩聖女廟可不是傳言,她是真的能在戰場上斷人生死。
接下來又問了問傷亡情況,段勇道:“奇怪,除去我父王重傷,慕容王子重傷以外,我們兩國都沒有死人,謝世子你呢?”
“真是奇怪,我們也沒有死人。”
鎮西侯過來,請他們坐下,就在曾寶蓮的馬車旁邊,曾寶蓮字字聽得見。
段勇道:“侯爺,這回機會不錯,聖女的法力沒有以前強,”他唏噓道:“最強的一次,我十三個祖父全死在戰場上,我父王因為受傷的早而提前回國,我烏域皇族才儲存到今天。”
慕容飛虹也這樣說,他雖重傷,止住血以後,看著氣色還好:“聖女不除,本王一天也不會安穩。”
曾寶蓮明白了,不是前來求子,而是前來剷除。
她沒有生長在西疆,剛到西疆就成親,剛成親就遇到婆婆生產,繁忙的家事之下,謝容兩家的姐妹們想和她往來都沒有太多的時間,對於聖女也聽得不多。
她沒有太多的害怕。
有人回話:“回侯爺,火藥檢查完畢。”
商談的四個人起身,大家以自己的禮節道別,鎮西侯帶隊也返程,疾馳出數里地,吩咐下馬,曾寶蓮也下車,大家匍匐於地,片刻後,就聽到一聲震響大地搖晃,無數泥土石頭或近或遠的飛起,曾寶蓮大膽的看了看。
見到藍光自地底出,轟鳴聲裡,人的耳朵幾無聽力,藍光越來越強時,一個閃光的東西呼嘯而出,向著天空飛騰,很快消失在天空裡。
好半天,空中不再飛沙走石,鎮西侯率隊繼續奔向西疆,約有小半天的功夫,一個東西掉落在馬前,親兵送上來,鎮西侯看上兩眼,就匆忙遞給兒子。
“你看。”
謝運也會泥窩文字,接過就看,“不知何時天降藍光落於地面,留下狹窄通道,當時存留人等,僅一女童可以透過,她退出後自稱有求必應,死後可轉世。”
謝運頭皮發麻:“可轉世?”
西疆與泥窩相鄰這些年,他們頭回聽說,父子瞪視,都吐出三個字:“楊歡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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