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財主擠巴著眼睛,算計的笑容,看得楊歡姍一陣鄙夷。
就這種貨色,也配威脅自己。
而她也不怕。
楊歡姍慢慢的笑著,拖長了嗓音:“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.....”
“什麼?”吳財主沒想到。
“你說是我勾結江洋大盜,幫你便宜買到曾家的大宅院,江洋大盜現在又死了的......”
吳財主吃了一驚,“啊!”
門簾開啟,風雪吹得疑神疑鬼的吳財主又是一個激靈,抬眼一看倒退三步,見一個凶神惡煞走進來。
楊歡姍欣賞地看著吳財主的失態,“嗤”地一聲輕笑。
這是她的護院之一,名叫張五,鎮西侯都誇獎過,知道楊家有這麼一號人物。
張五一進來帶著滿身的風霜冰寒,再把吳財主嚇的沒魂。
門簾是厚重的,北風輕易捲不起來,張五推上一把,北風得勢的吹動門簾,搖晃幾下還沒有完全關閉。
“哧溜”。
吳財主一溜煙兒的跑了。
“哈哈,”楊歡姍前仰後合的笑著。
笑完,對張五示意:“我沒事,你回屋吧。”
奶孃鄭氏不完全清楚二姑娘的行為,張五是幫兇之一,張五皺眉:“這人多嘴多舌的終究礙事,讓我殺了他吧。”
楊歡姍知道張五有的是辦法,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吳財主。
可她輕輕搖頭:“先留著他。”
“二姑娘,您已經知道謝世子就要進京,姓吳的會是您的把柄。”張五急道。
楊歡姍當然清楚,可她嘴角輕彎,那微笑之中很是不放心上:“我是誰?二姑娘,姓吳的財主是做生意的,他侍候過的主顧裡可不止我一個姑娘,他想欺負外官侮辱與我,能有幾個人信?”
“再說,現在殺了他剛好給謝世子把柄抓,殺人滅口呢。如果你不信,跟去吳家看一看,姓吳的過來見我時,只怕身後已經有盯梢的人。”
“這.....”張五躊躇。
楊歡姍淡淡:“好了,暫時留著他,他捨不得宅院就會與謝世子爭鬥,姓吳的背後雖然沒有貴妃娘娘,卻求得著貴妃的孃家,謝世子又是鎮西侯之了,我等著看,是貴妃有體面,還是鎮西世這外官的功勞足。”
張五恍然大悟,摸摸腦袋想原來是這樣的道理,果然二姑娘運籌不錯。
他行禮退出去。
.....
雪花集結般的落下,遠看如磨盤般大小,官道白雪皚皚幾乎沒有行人,離京門還有一天路程的野店裡,掌櫃的和小二不避寒冷,卻迎門相望。
白茫茫中一點夾色出來,小二喜歡的嚷道:“客官,您的主人家到了。”
噌地一下子,蹦出去奔跑著吆喝:“住店來,熱水大炕有的是.....”
被他招呼的是店中坐著的一個男子,聽到這叫聲忍俊不禁:“誰要住你的熱水大炕,我這不是都訂好下處。”
他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裳,極有派頭的撩起衣角,從容出現在雪中。
最早的兩匹馬停下來:“陳先生,世子帶著少夫人全家在後面。”
陳先生對著遠處出現的車隊張望一下,點一點頭:“熱水讓他們備好,菜也暖在鍋裡,你們進去讓店主人拿出來,我迎世子。”
馬上的兩個人急步走進去,沒站穩就聲震野店:“誰是掌櫃的,陳先生定的房間,上上房裡送熱水送飯菜,加火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