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大人見問,他還真的不知道楊歡姍哪一天回來,隨意的為次女掩飾:“她應該在路上了。”
楊夫人對這件事情不止埋怨過一回,此時還是埋怨:“都是老爺同意她去,一個小姑娘家出遠門,京里老親們見到會笑話她,西疆經常同京裡傳公文,以後京裡的話傳回西疆,還怎麼出嫁。”
她的意思說次女,楊樂姍縮縮身子,把頭深深的低下來。
相對於在楊夫人眼中頑劣的次女,長女生得美貌又溫柔得體,是楊夫人的驕傲,她後悔不迭,想想原因又要把丈夫怪上:“老爺您說,哪裡不能當官,為了女兒親事,您就應該主動上公文調走。”
楊夫人雖不是威風八面的官夫人,也知道謝家堅決不肯答應的主要原因,就是一個外調的京官,一個是本地的封疆大吏,從避嫌上面說最好不要成親。
細翻歷史的話,長河悠悠什麼人物都有,保不齊就能找出類似兩家的親家,但謝家用這個堵楊家人的嘴,楊夫人覺得小兒女般配實在可惜,她沒能耐怪謝家,就怪楊大人。
埋怨自家的人總是容易。
楊大人總是不分辨,因為在他心裡既不想調走,也不想放棄與謝家的親事。
他有十足的底氣,論起來德容言功,西疆所有的名門都讓楊樂姍壓下去。
楊夫人出身名門,父母親都在宮中常行走,自幼教導楊夫人,長大後也是出名的閨秀,她教起女兒來,除去不聽話的次女以外,長女深得外祖家的門風。
這門親事他謝家憑什麼不要?
楊夫人認為謝家上陣膽大回家膽小,總算他家知道避猜忌,楊夫人更滿意謝家,她曾寫信給孃家,信中有這樣的幾句話“只圖一個鬆口的契機,這門親事就成了,又拜託孃家兄長們給丈夫安排調走後的官職。
楊大人想的是,鎮西侯老謀深算,等著自己這監視他的官員量底牌,不過謝家從不鬆口兒女親事,總是攔得嚴嚴實實,楊大人倒是想鬆口,苦於找不到機會。
此時夫人又說到親事上面,楊大人眼望雪地淡淡地暗想,等到世子受傷回來,那京裡不識好歹的女子死無葬處,樂姍前往探望,只怕這親事就成了。
得到鎮西侯做為臂膀,大事方成。
管家匆匆的進來,對著楊大人欠身:“老爺,緊急公文。”
楊大人不動聲色的起身,他著急等的,是阻攔謝世子的回話。
“哎,你說看雪讓備酒,喝不到幾口你就走了?”楊夫人一肚皮的惱火。
楊大人回身笑:“樂姍陪你,我就來。”
離開正房的院落以外,腳步加快進入書房,一個人拜倒下來,撲面而來的狼狽及喪氣。
怎麼?
楊大人想到後,面色漲成豬肝色,攔不成謝世子,接下來可就些麻煩,最重要的是他要和鎮西侯撕破臉,天知道他多需要這個人,他實實的愛惜這員虎將。
雙目露出兇光:“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!”
回話帶上哭腔:“老爺,全死了,他們全死了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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