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西侯自問辦公雷厲風行,但他也不會這麼快的發落。
取證,還要一段日子呢。
錢伯恨聲:“這肯定是讓人算計,比如曾家有人算計家裡大宅,比如有個皇親姓吳,是大財主,他算計家裡大宅.....”
他拉拉雜雜的說一堆,再無賴地道:“比如侯爺上門求親,這也遭人猜忌。”
鎮西侯失笑:“這,與我沒有關係吧,我讓世子快馬進京,挑合適的人引薦曾將軍的子孫,直到今天,我這西疆還沒有人知道這門親事呢。”
說到“世子”,咬一咬牙,再就擺手繼續笑:“不可能與我有關,不過你放心,與我無關,我也會一查到底。”
“多謝侯爺。”
錢伯跪下又是一個叩頭。
鎮西侯現在滿心的興致應該在他的兒媳身上,或者他那肯定心裡彆扭的混帳兒子身上,但是他看著錢伯,卻笑了笑。
“錢二光,我記得你不是京城人氏?”
錢伯也笑了,他回話的時候用詞考究,比如一個大老粗一定回不出來“不辭而別”,應該是嚷嚷世子爺不打招呼就走了,沒辦法,家裡不知道侯爺的意思,只能把三姑娘送來。
他沒有隱瞞,也不想明說:“打小讀書,從軍是沒有辦法,後來家仇也報,沙場上不能再效力,曾將軍願意養我老,我就到了曾家看大門。”
願意來當兵的人,相當一部分是日子過不下去。
過不下去的原因,要麼窮,要麼仇。
翻開別人的舊賬,固然是一個很好的故事,但是鎮西侯分不出很多的時間給這篇故事。
他再次讓錢伯起來,自己踱步回書案。
無意識地道:“曾家三姑娘在驛站.....”
他當然會把人接來,驛站有什麼可住的,而不管這個姑娘品行好與不好,既然來到,曾家就要接待。
錢伯的話又到耳邊,他願意拿腦袋擔保三姑娘的為人,鎮西侯喊一聲跟他的小廝。
“全保,你去內宅.....”
說到這裡,說不下去。
他與妻子感情很深,又在少年的時候,偏偏是新婚的時候時常征戰,小別一回無限眷戀,房中沒有姬妾,他相信兒子的鬼心思與妻子無關。
就是他的兒子,也是到了京裡才知道要定曾家,妻子更是這兩天才知道。
兒子沒有禮貌的對待曾家,顯然不是妻子所為。
但也正是曾家門第不高,鎮西侯才先斬後奏,不肯先讓妻子知道。
他知道兒子心裡委屈,妻子也會有,這對母子說不定已盤算好,把曾家的親事給推掉。
也罷,自己去接吧,免得燈下黑再發生一回。
鎮西侯對全保道:“你去內宅要四個丫頭,兩個婆子,”
他甚至把人都定好:“跟夫人的一等丫頭春香、夏紅,二等丫頭團草、細枝,夫人的兩個陪嫁,再叫上兩個二等管家婆子,備轎,到我這裡來。”
最後一句:“不要告訴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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