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世子這就回家?”
楊歡姍聽到以後,不由得多心。
她隨後剛到京裡,還沒有藉著年紀小而胡纏亂打,再一次向謝運強調姐姐喜歡他,謝楊兩家非結親不可,謝運明天就要離開。
楊歡姍面色難看:“這走的也太快了吧?”
她喜歡一個人想事情,這裡就沒有別人,她自己問話,只能自己回答。
“莫非是親事鐵板釘釘,那為什麼不在京裡多呆幾天,和曾家好好的相處幾天.....”
一拍腦袋,發上的花翠發出叮噹響聲,楊歡姍恍然大悟:“是了,謝世子相中曾家的姑娘,他這是趕緊回家去覆命,讓謝侯爺進京提親。”
頓時楊歡姍怒不可遏,先不說曾家的姑娘好不好,她姐姐差嗎?
“謝運你是個睜眼瞎子嗎!”楊歡姍氣得大罵。
奶孃在外面拍門:“二姑娘,謝世子就要走了,咱們也走嗎?”
楊歡姍陰沉著臉:“不走。”
奶孃聽出來她心情不好,悄悄的走開,楊歡姍聽著腳步聲越離越遠,沒有人勸阻她,愈發的惡向膽邊生,恨聲地道:“我讓你娶!我讓你娶不成!”
......
又是一天,大早上的天氣不錯,下了幾點雨,京城油潤如翠又涼爽如秋,曾學書特地換一件新衣裳,勻出不多的幾個家人,挑著兩個擔子的特產,搖搖擺擺的往驛站裡來。
守門的那個,曾經看不起曾家的,把他攔住,斜起眼睛:“你是誰?”
“哎,我來拜謝世子,他是我的侄女婿,你忘記了?你這個狗頭,這不過兩天你就敢忘記!”曾學書挽著袖子,把個拳頭露出來。
大有你不讓進,我就打你這狗頭的意思。
守門的哈哈大笑,譏諷的神色比以前還要濃厚,扯開嗓門道:“笑死人了,你家的侄女婿?既然是你家的侄女婿,為什麼昨天一早就走了,你還不知道!”
“啊!”
曾學書目瞪口呆,忽然就明白了,忽然就如一盆雪水潑頭上,曾學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面上雪白的沒有一絲血色。
守門人接下來說什麼,曾學書一個字也沒有聽見,他是怎麼離開的驛站,他也忘記,他只是在街上渾渾噩噩的走著,如果不是挑擔子的家人跟著,把方向不時的指一指,曾學書不知道自己會走向哪裡。
他徹底的暈了頭,絕望自心底升起,他知道自己弄錯,謝世子送他出驛站,並不是同意換嫁,而是不想要這親事,所以客套客套。
家裡的東西當了幾件,這都是壓箱底的,準備給姑娘們出嫁使用,準備家裡遇到難事時使用,這些錢如今全在兩個擔子裡,換成家裡平時用不上的土特產。
錢也罷了,身外物吧,只是全家人喜悅的送他出門,都在家裡等好訊息,這可怎麼辦呢?
這樣想著走著,前面就要到家,一個家人道:“大爺,進家去別難過,關上門咱們慢慢的說,有什麼丟臉的事情,也只在自己家裡。”
曾學書無可奈何,不關上門說,難道敲鑼打鼓的說,讓街坊鄰居全知道曾家又丟了人。
“唉,也只能這樣吧。”
他的話音落下,人也勉強堆起笑,打算裝模作樣的先進家門,就聽到身後有一聲喊:“讓道讓道,刑部的老爺們到了!”
路上走的人都往兩邊躲避,曾學書一面護著擔子裡的東西,一面招呼家人往兩邊躲避,就見到兩個捕頭帶著一隊捕快,飛快的過去,在前面一個門前停下,用力拍門:“刑部裡拿人,曾家的人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