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運的話剛說完,也就不用小廝回話,在小廝的背後,驛站那潔淨而滾燙的地面上,一個少女蹦蹦跳跳的過來,後面跟著兩個男子,一個生得人高馬大,一個生得矮小精幹。
謝運哦上一聲,原來是楊家最出名的兩個護院,高的叫張五,矮的叫計良。
鎮西侯不止一次表示過,張五和計良應該是戰場上的將軍,而不僅僅是一個月拿幾兩銀子的僱工。
見到是這兩個人護送,謝運放下心,他啟蒙上學以後,就和楊家姐妹玩的不多,因為老師是家裡特意請的,不需要去官學,和楊公子也見的較少,但兩家的父親都在官場上,謝運應該關心一下。
他站起身,長身玉立有若寶樹,準備往外面迎接幾步,而楊二姑娘楊歡姍也同時看進來,楊歡姍低聲輕嘆,謝運是真的生得好,難得還文武雙全,又家世顯赫。
否則,她會追到京裡來嗎?
就要上臺階,楊歡姍笑盈盈地抱怨:“謝哥哥,你進京也不告訴我,害得我姐姐一病不起,我啊,就跟來了。”
謝運對這樣的話面不改色,他不是自大狂,只是和楊家姐妹見的不多,這種話也沒有少聽,
楊家大姑娘有容貌出眾的名聲,在西疆人的嘴裡,都認為她應該配小侯爺謝運,楊歡姍仗著年紀小總愛胡說,謝運時常的裝聽不見,今天也是如此。
他微微一笑:“我有事進京,你有事進京,別摻和在一起說吧。”
張五計良行禮以後,站在門外,楊歡姍獨自進來,對著房裡看上一看,嘴巴噘起:“好啊,這驛站的官兒欺負我,給謝哥哥的就是上好的房子,給我就是夕曬的那幾間,真是豈有此理,難道謝哥哥你給他們的打賞比我多?”
謝運讓逗笑:“誰不知道楊大人家裡有錢,兩個姑娘又寵上天,論起來打賞嘛,自然是你給的多。”
他坐下來招一招手,讓小廝送茶上來。
楊歡姍還是眉頭皺著:“是啊,謝叔父管你不知道有多嚴,不許你亂花錢,不許你無故在外留宿,不許你.....”
她吐一吐舌頭,看上去相當俏皮:“謝哥哥你啊,還是早早的到我家裡來吧,當我家的孩子,可舒服的多。”
謝運駭然的模樣:“你們兄弟姐妹三個人橫行無忌,沒有我呆的地方吧。”
“真的不來?”楊歡姍翻白眼。
“不來。”謝運含笑。
“好吧,那你告訴我,謝叔父是怎麼允許你留宿在外面這麼多夜的?”楊歡姍變了個神色,笑嘻嘻的,嬉皮笑臉的很。
謝運笑容不改:“父親讓我進京,當然他允許我不回家。”
“哼,跟沒說一樣,你不肯告訴我,我為什麼進京啊,也不肯告訴你。”楊歡姍不服氣的道。
謝運心想你為什麼進京,自己壓根不想知道,京門四通八達,還不是誰想來就誰來。
接下來又應付楊歡姍幾句,果然沒有追問過楊歡姍為什麼進京,而楊歡姍剛進驛站,雖然行李有人收拾,她這個主人也不能長久的留下來說閒話,她很快告辭,臨走的時候約謝運吃晚飯,明天一日三餐,後天的一日三餐,謝運婉言謝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