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喝水………水………”
車停在了別墅樓前院,紀雲霆推開車門下來。地上溼漉漉一片,晚上下了雨,但雨沒有之前下的那麼大,雲層越來越高,黑灰『色』慢慢變淡,似乎等到雲層重新變成了白『色』,就不會再像篩子一樣抖落雨水,陽光會穿透雲層的孔洞,天『色』再度明媚。
身後的榕樹被風吹動,發出嘩啦啦的聲響,樹葉倒是洗的碧綠乾淨。
雨滴稀稀疏疏,被風吹著,下落的時候是一條斜斜的軌跡,打在紀雲霆的右側臉頰。
頭髮,後背,衣服,西褲都起著一層白『色』的『毛』邊,那是細如銀針的雨絲鋪在了上面。
紀雲霆來到了車的後座,開啟車門,看著裡面恬然熟睡的南心語,又看了看越來越密的雨絲,關上車門,一個人走進別墅樓裡。
兩分鐘過後,他從一樓大門出來,手上拿著一件他的西裝外套,鋪在南心語的身上,蓋住了身子還有那依舊燒紅的臉,確保南心語不會被雨水淋到著涼,將她橫腰抱出。
風變的疾,榕樹被吹動發出的聲音更加劇烈,像是在大笑。
雲層沒有因為顏『色』變淡而收斂雨水,反而是讓孔洞缺隙變得更大。
似乎,也是在張著嘴笑。
進了別墅樓裡,縮在紀雲霆懷裡的南心語拱了拱身子,勾住他脖子的雙手更加用力,手指按在膚層表面,指甲嵌進去留下十個深淺不一的指甲印痕。
紀雲霆皺緊眉頭,忍受著指甲嵌進血肉的痛楚。
南心語的身體還在『亂』動,很不安分,以至於蓋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掉落下來,她紅彤彤的臉在此映入紀雲霆黑『色』的瞳孔裡。
一黑一紅,輝映著奇異的光。
她嘟著嘴,像是在喃喃自語。為了出席今天的慶功宴,南心語刻意畫了個半濃的妝容,嘴唇塗的是e加釉的102『色』號,在白皙的肌膚映襯下,嘴唇的桃紅『色』更加鮮豔水潤,誘人嫵媚。
這個『色』號,主題原本就是輕熟魅力,南心語的上下嘴唇都很飽滿豐厚,唇紋極淺但也能隱約看見,釉『色』『揉』進淺淡的唇紋裡,立體,栩栩如生,增添了不少的『性』感。
呢喃的聲音漸漸清晰,紀雲霆側著耳朵傾聽著南心語因為醉酒而甜糯的嗓音,她想喝水。
香檳的酒精度數算不上很高,但是她酒量不行,而且接連喝了三杯,酒精在胃裡灼燒著,不禁麻醉著她的意識,也燒乾身體不少的水分。
喉嚨是乾的。
所以嗓音裡的甜糯聽著生澀。
嘴唇還能保持著鮮豔水潤,完全是因為口紅裡的釉彩製造的假象。
“水”
南心語又開口說了一次。
紀雲霆把她放在沙發上,貼著最裡面平躺著,然後去吧檯取了一個玻璃杯,走到長廊倒了一杯水,回到南心語的身旁,左手放在她的後背扶著她半躺著,右手將杯沿送到了她的嘴唇邊沿。
杯子傾斜。
南心語喝到了第一口水,雙手抬起抱著玻璃杯,仰著頭咕咚幾聲,將杯子裡的水喝乾。
“還要。”南心語說話的時候稍稍撅著嘴唇,這一次,乾燥的喉嚨被水浸潤,甜糯的嗓音不再生澀。
紀雲霆放下南心語,又去倒了一杯水。
他是星耀娛樂的董事長,而南心語只是一個助理,他是她的老闆,可此刻照顧起她來就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。
紀雲霆沒有拋下南心語不管,悉心照料。
她喝完第二杯水之後,眼角睫『毛』輕顫,繼續昏睡過去。
紀雲霆抱著她上了二樓,將她送到臥室,放在床上,準備替後者蓋上被子離開房間。
勾住他脖子的雙手,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,手指牢牢的纏繞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