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家的公子,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主要是十二姑娘沒有出場,臺上的舞姬行舞索然無味,更何況剛才的一聲冷喝驚嚇到了這些姑娘們,身形都僵硬住,所以沒什麼可再注意的。
坊主使了使眼『色』,於是那些姑娘們紛紛離場。
她收回目光,臉上陪著笑容,司空家在大魏的權勢滔天,根本不是她這麼一個市井小人物可以碰觸的。
尤其是此刻站在眼前的,是司空家的二公子司空瑾,那位時常被人掛在嘴邊談論的紈絝子弟。當然,這種談論只能是悄悄『摸』『摸』的,否則你完全不知道,會在哪天見不到太陽。
紈絝子弟並不等同於狠厲角『色』,那是因為他們的狠厲無所顧忌。
他的神『色』陰冷,臉上和袖口『露』出的膚質一樣,像是白瓷一般,這是養尊處優後才會有的顏『色』。
其他人紛紛將目光看了過來,司空瑾冷冷掃視一週,那些人嚇得縮回了目光,不少人直接起身離場,避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司空瑾笑了,嘴角勾起的弧度介於輕傲和不屑之間。
他也是昨日聽人說起,妙音坊來了位十二姑娘,琴藝絕佳,一時興起趕早來了趟妙音坊,卻趕上十二姑娘休息。
等了一支舞的時間,還是沒等到。
“本公子想請十二姑娘入府撫琴,不知坊主意下如何?”司空瑾眼裡冒著銳利的光,身後的侍衛靠的很近,大有坊主不同意就以強硬手段讓她同意的動作。
“公子如此垂青十二,是我們家十二的福氣,只是十二今日身體抱恙,怕是不宜走動。”
“抱恙?我府上正巧有位名醫,可給姑娘看診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說了這麼半天,十二姑娘莫非臉都不賞一個?”
司空瑾臉『色』更沉,眉宇凝著一層寒霜,冒著絲絲的冷氣,他繞開坊主,徑直走向裡屋,坊主還想再攔,可左右兩名侍衛壓刀向前,嚇的她面『色』發白,根本不敢動彈。
嘴角哆嗦著。
司空家的狠厲在都城可是出了名的,前段時間只不過是挑擔的小販來不及避開車攆,被生生打了兩鞭,衣服直接碎爛,皮開肉綻。
現在小販的傷口勉強結了疤,這道疤也深深刻印在都城人心裡。
千萬不要招惹司空家的人。
坊主只希望接下來的事情儘可能往好的方向去。她的目光也是望向裡屋,想著十二這丫頭應該能分得清形勢出來一趟。
十二姑娘出來了,旁邊跟著南心語。
“公子來訪,小女子有禮了。”她欠身說道。
司空瑾上下打量著十二姑娘,身形窈窕,姿容貌美但算不上驚豔,不過來妙音坊是為了她這個人,並不是姿容。
“十二姑娘,可有意向入我府上,不必在這妙音坊日日撫琴。”
“公子爺,小女子未有這個打算。”
“倘若我執意要你前往………”司空瑾聲『色』驟冷,言語之中含著『逼』迫的意思。
妙音坊的十二姑娘在權貴子弟中傳開,是因為沈少保家的公子沈子良,在妙音坊多次想要邀約被拒的緣故。
成了眾人口裡的笑話。
司空瑾和沈子良素來不合,明爭暗鬥,眼下有個折辱沈子良的機會,他肯定不會放過。
只要把十二姑娘請到府上,屆時再邀請都城裡的權貴子弟,沈子良的臉面一定是難看的可怕,在他面前註定抬不起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