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她還算是上道兒,宣和帝非常滿意,隨後就聽他繼而張口吩咐著
“你將鎮國公送出宮去,務必要將他平安交到鎮國公府隨從的手上才是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當沈二錦終是出了迎光殿的時候,瞧著那夜色中掛著一輪彎月,深吸兩口氣、緩一緩腹中的濁氣。
心下卻有著難以言說的輕鬆,自迎光殿到昭安門,在從昭安門到鎮國公府的馬車上,鎮國公的眼睛,從未離開過她的臉,
沈二錦自然知道,只一言不的、任由他打量著,眼看著即將踏出昭安門,而鎮國公府的人就在眼前,沈二錦思慮再三,終是開口到了一句
“國公大人小心,芙兒、與扶著,兩者之間還是有所差別的。”
說完、明顯察覺所攙扶的手臂一僵,隨即就聽一道伶俐之音,自頭頂傳來
“你聽到了什麼?都最好忘掉,老夫雖然沒有多大權勢了,可若要一個人的命,還不是難事。”
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,還真是鎮國公慣有的作風,夜色中,沈二錦莞爾一笑,璀璨奪目。
“瘦死的駱駝、比馬大,雖然、用這個比喻來形容鎮國公有些不大妥當,可奴才、還是絕對相信鎮國公的實力的。”
這話,還真不中聽。
鎮國公立時便蹙了眉,周身氣勢,不怒自危。
“國公大人息怒,今日您喝的酒名叫相思醉,雖然與相思方乃是同出一處,可作用卻是大徑相庭,國公大人防了十來年,最終還是在這件事情上栽了跟頭,難免有些不值。”
沈二錦聲音平穩,話的說又條例清晰、易懂,鎮國公剛剛提起的一腔怒火、在聽聞這話後,立時便轉化成了滿腔的疑惑,
疑惑、
眼前之人,究竟是誰?
“你又是何方神聖?究竟知道多少?”
說著話、沈二錦逐漸感覺到原本攙扶著鎮國公的,手立時便被人扣住了脈門,那力道,好似想要即刻要了自己的命。
在這強勁的力道下,沈二錦面不改色的沉聲念道
“一顰一笑一傷悲,一生痴迷一世醉。一磋一嘆一輪迴,一寸相思、一寸灰。”
此話說完,立時便察覺放在腕上的手越放了力,沈二錦抬眼,一雙眸子在弦月的應襯下、依舊平靜無波,那漆黑的眸子多仿若一汪墨潭,
深不、可測。
好生的將鎮國公交到前來相迎的隨從手裡,瞧著那掛於馬車簷角的晃悠著燈籠,逐漸被夜色所吞噬,沈二錦終於收了視線,撫上被已然麻木的左手腕,一雙眸子,在月色的應襯下越的顯得、
晶瑩剔透。
再回迎光殿回話的時候,裡邊兒早已是人去樓空,只餘下一幫奴才做著善後事宜,見此,沈二錦正在躊躇之際,忽而聽到身後一聲傳喚
“沈錦。”
聲音帶了些陰柔,沈二錦立時便聽出來了是唐廣之,轉身,瞧著面帶笑容還算和氣的唐廣之,沈二錦垂著頭上前低聲回道
“奴才,讓唐公公失望了,請公公責罰。”
好認真的態度,這是在向鎮國公的事情請罰?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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