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隔得有些遠、雖未瞧仔細,卻也早就見了個大概,更何況是欣貴妃這樣看人一向毒辣的眼睛,只怕就是連她臉上的痣,都早已瞧得清清楚楚,駱念波不敢不從,稍加遲疑後雙手不自然的緊握著、抬頭,一雙如水的眸子自欣貴妃面兒上掃過,被欣貴妃一雙厲眸所震懾、立時便猶如驚弓之鳥慌亂的垂了眼,任憑欣貴妃打量。
而欣貴妃哪裡有心在瞧她、看她是假,有話要說才是真吶!
“好一張嬌俏的臉,沒想到、皇后竟然還有這樣一位稚氣未脫的妹妹,如此小的年紀,便送進宮來,這安國公當真是捨得。”
欣貴妃這股子風涼話,一半是嘲笑皇后淺顯明白的心機、而另一方面就是在嘲諷安國公、嘲諷駱家,雖然她不想承認,卻又不得面對的一個事實,便是在如今這個時期、駱家的確是如日中天,自駱家走出來的人,哪個不是目中無人的很,
幸而今日是在宮裡、是在皇帝的程乾殿內、遇到的這樣一個駱家奴才,要不然,哪裡會有如此乖巧安定得駱念波。
瞧著眼前的駱念波遲遲沒有開口,欣貴妃便知她依舊是沒有那個膽子,當即冷哼一聲、念在今日心情好,不想被她一個奴才攪亂了難得的好興致,當即繞開她、總算是出了門。
沈二錦是在下午的時候得了訊息,這訊息是寧初親自來傳的、盯了會沈二錦手上不停纏繞的絲線,最後終是瞧得頭疼的閉了眼,稍顯痛苦的說道:
“這樣難的東西,姐姐怎麼就做的這樣的好?現下我是羨慕都羨慕不過來了。”
“哪裡用你羨慕,你在毓秀公里當值,這些個定西自是不必你親自動手了,若說是羨慕、”
說說道此一直低垂的眼瞼抬起、望著雙手托腮、百無聊賴的寧初,繼而道出下半句、
“那也該是我羨慕你才是。”
聽了沈二錦的話、寧初立時直了身子,對著望著她的眼神兒立時帶了幾許幽怨。
“姐姐休得這樣笑話於我,說句實話、在那裡當值倒不如去掃院子來的痛快,成天兒被呼來喝去的,事情辦的好了或許只遭受一記白眼,若是般辦的不好、輕則被罵一頓,重則就是被打一頓趕了出去。成天提心吊膽的想著、萬一哪日自己又做錯了事情,到時候惹怒了主子、在招了打,那自己的這條小命豈不就是難保了。”
聽著寧初說的這樣的傷感,沈二錦到沒什麼感受,只道她是在那裡受了冬青的氣在,少不得要在這裡洩一通罷了,隨後便安慰著:
“若是冬青責罵於你,你忍一忍也就是了,冬青被含瑤打壓多年,如今終是翻了身、自然要痛快一回的,你無需與她一般見識。”
說完就見寧初眼睛晶亮的瞧過來,眼神中隱約帶了一絲佩服之意、
“怪不得、我還說她是哪裡來的怒意,原是要將這些年在旁人那裡受得氣,全都洩出來啊!就是可憐了我、竟然在這個時候撞了上來。”
可憐嗎?
沈二錦沒有理會她,看來的確是在冬青那裡受了氣,故而來自己這裡紓解自心中的不平來了、不過嘛、既然來了那就定不能白來了,總是要留下一些有意義的話才算。
“良妃娘娘的病如何了?受了涼還是要早些看的好,將來若是轉變成了風寒,那可就有罪受了。”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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