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悠到了尚服局的時候、瞧著站在門口那幾盞燈籠下的兩名奴才,楚銘拐了個彎兒、便繞到了尚服局的一側,瞧著那紅牆黃瓦的四下無人,輕飄飄得一躍便進了牆內,剛剛轉身、準備伸手整整有些凌亂的袍子,忽而察覺身後一陣涼風掃過,幾乎是同時的、他彎腰一躲,躲過這一記,反手便甩出一件暗器,縱身一躍隨即便上了房頂,
瞧著周身一片漆黑、這才轉頭望了一眼,只見在燈火通明的院子裡、隱在一旁不在繁勝的玉蘭樹後,那身黑色袍子若隱若現的,依稀還能瞧清楚他的側臉,只需一眼、楚銘心下便大致有了猜測,瞧著他沒有在動手的意思,楚銘本想著就此放過,各走各的兩廂無事便好,可偏偏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,隱在樹身後的人影、身形微動,隨即便追了上來,楚銘眉頭微蹙,
怎的還來、咱就不能消停點。
在黑衣人躍上來的瞬間、楚銘便將剛剛自房簷上順手抓的一把燕子窩土,刻意等著他靠近後、揚手便將東西劈頭蓋臉的扔了出去,那男子只當是又來了什麼暗器,側身躲避的瞬間、楚銘早已瞅準時機飛了出去,在房頂上跳來跳去的,最後直接跳了下去,一頭扎進了尚服局裡。
楚銘熟門熟路的、找到了那扇紅漆木門,利落的推門便閃了進去。
用過晚膳後、沈二錦便被沈陌嫻叫到了自己房裡,手把手的親自、指點她來如何練好雙面繡的針法,其實她也是存了私心的,她早就中意一副春日盎然圖,只是礙於那兩米長的繡法、實在是要耗費不少的心神,若她在年輕個幾歲,大概早就親自動手來繡了,
只是、如今在宮裡時日長了,哪裡還有那份心思與耐心,也只好作罷。
不過、沈二錦不一樣,她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,大好年華正是學習這些東西的時候,把她教會了、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,又可以讓她給繡上一副心儀已久的錦圖,豈不是皆大歡喜。
只是、
“姑姑、我又扎透了。”
聲音很小、似乎有些膽怯,沈陌嫻最不願聽到的、便是這樣的語氣,不過還是隨聲望去,瞧著她面前兒被蹂躪的、慘不忍睹的織錦,沈陌嫻忽而沒了在教下去的興致,當即有些低沉的開口道
“這就是在練你的手法,雖說你刺繡的功底不大好,可多少好歹也算是有一些的,今日教給你的、回去一定要多加練習,一點點的總有來積少成多的時候,我不奢望你能如那些繡娘一樣、將針線玩轉指尖,只要尚且能瞧的過去、也算是對的起這些日子,我對你的教導。”
沈陌嫻這一席話、說的沈二錦心下微微動容,總覺得即是沈陌嫻親自來教導,自己若是在因著愚鈍或是憊懶,不思進取的,哪裡對的起她的這份心思,所以、當即便暗暗下了決心,定要將這繡法學好、練熟才行。
“姑故放心,我定當勤家練習、定不…………”
“哐當~啪~、”
沈二錦一句表忠心的話尚未說完,忽聽內室一陣響動,似乎是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兒、沈二錦與沈陌嫻同時望像內室,瞬間的安靜後、只聽一聲“嘶~、”的聲音傳來,
像急了、受傷,或是遇到疼痛後自然而然的張口呼痛的聲音兒。
沈二錦有些懵、轉眼瞧瞧同樣驚訝的沈陌嫻、思量著此時要不要大聲喊上一嗓子,有刺客。
還是說、剛剛是她聽錯了。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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