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,不過是立了幾個軍功便在這跟朕擺架子談條件,就是當年的鎮遠大將軍,都未曾提過這樣的要求,而他身上呢?一個多半兒都是撿來的軍功的將軍,有何資格跟朕談條件。反了、一個個都是要造反不成?”
宣和帝很憤怒,所以不故滿殿的奴才大雷霆,而唐廣之做為御前總管、也並沒有出聲要眾人退下,即是沒有吩咐、殿內幾人自是不敢動彈,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,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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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請皇上息怒,單單為了這事兒,皇上可不要氣壞了身子才好。”
唐廣之出聲勸慰著,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宣和帝、哪裡聽得了他這話,瞪一眼後甩了袖子在殿內踱著步子,大概是嫌滿地的書籍與摺子擋了路,一腳便踢了去,那明皇色的摺子、在這重力下嗖的一下子在地上打著旋兒費飛了出去,一直撞到了沈二錦跪地的膝蓋,攤開了半頁停在了她身邊兒。
還未有帶她有所動做,面前沈陌嫻的聲音便早已傳了過來。
“別亂動。”
沈二錦現心下咕噥著、原本也沒想過要亂動的。
不過還是歪了頭看向一旁攤開的摺子,仔細瞧見了兩行字:
臣心下惶恐,故而實在擔心歸朝…………
“不生氣?這明顯的都打到朕臉上了、你讓朕怎能不生氣?還有那個姓黃的,張口閉口話裡的意思都是幫著古城說話,偏袒的這樣明顯,是不是生怕朕不知道他們這些拉幫結派的心思。”
唐廣之聞言並未出聲,如今這局面拉幫結派早已不用藏著掖著了,就像黃大人所說、受皇上賞識步步高昇,而他的女兒在後宮裡的位分亦是如此,或許、欣貴妃與古大將軍對他有著提攜之恩,可他似乎忘了誰才是他的主子,誰才是左右他官路的那位終極老大。
想到此唐廣之心下暗歎,依著現下的狀況來看、皇帝的威嚴,在野、早已不如古大將軍的威信,於朝、也不如駱家得威望,
總之一句話,皇帝心裡苦啊!
可苦又如何?
沒有人知道啊!就算是皇后這些年有所收斂、兩者相比、在她心裡最為牽掛的終究是駱家,如此算下來唐廣之似乎可以理解,為何歷代皇帝都以‘孤家寡人’來自居了。
皇家、當真是個沒有親情的地方。
皇帝踢了幾下地上的奏摺,似乎猶不解氣,沒有聽到迴音兒,轉身盯著唐廣之怒意絲毫未減:
“你說,把你的想法都給朕說出來,若有一絲保留拖出去砍了。”
這夾帶著威脅的語氣絕不是隨口一說,唐廣之知道皇帝此時怒意難平,不像往日嬉皮笑臉便能糊弄過去的,此時對於自己而言、還是仔仔細細的提出個具有可行性的建議來,才是上上策。
“回皇上,奴才不才到確實有個法子,皇上若是覺得可用、那就是奴才莫大的福分,若是覺得不好、那…………”
唐廣之給自己吃的定心丸還未說、完便被皇帝揮手打斷,不耐煩的張口道:
“不怪罪於你,別廢話了,趕緊的說。”
“是,怒才覺的大將軍提出這個要求實在是過份,又不是立了什麼天大的功勞,竟然敢這種要求,皇上您可是九五至尊,萬人敬仰的天子,怎麼可能會去城門口親自迎接去,這簡直是天大的痴心妄想。”
唐廣之說了這席話、瞧著皇帝冷哼一聲,態度還算是良好,而後的話適時的出現了轉折。
“不過、話又說回來了,這大將軍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、大抵也是因著外間兒的傳言,想必大將軍這心裡也不大好受,那就說明他雖嘴上不承認、可心裡也虛的很吶!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軍功多半是老將軍打下來的,可知道歸知道、而他現下要努力的證明自己,所以此次歸朝便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,要您去迎接,您自然不能去,但是也不能此時不給他面子,那您就派個能代表您的人去,他也不敢說什麼?這事兒也就算完了。”
皇帝聞言眯眼打量了他許久,而他就這樣垂眸而立,任由皇帝打量。
良久、才聽皇帝道出一句、
“你看事太厲,不虧是自小跟在朕身邊兒的人。”
皇帝這話很是耐人尋味,好在唐廣之早有準備。
“哪裡是奴才眼睛利,分明就是皇上早已想好了的,只是藉著奴才的口說出來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