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話、就算沈二錦知道得清清楚楚又如何,她會鬆口說出來嗎?有些事情說的模凌兩可就好何必太較真,若真說的明明白白了難免有些尷尬,一旦說通透了真像浮出水面,她自己還有活路嗎?
即便是黃鶯兒沒了肚裡的孩子、也不代表會就此失去皇帝的寵愛、若是皇帝依舊留戀著她,那便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更甚至、還會更加寵愛於她。
故此、現在攤牌就等於自尋死路,沈二錦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。
黃鶯兒初聞這話立時激起心底一陣怒意,這、難道就是她一個做奴才見到主子時該有的態度嗎?這尚服局果真是教導有方啊!
黃鶯兒將沈二錦這失了規矩的話歸咎於尚服局的教導,卻已然忘記在這之前、沈二錦初進宮門的時候第一位主子是誰?若說規矩,大抵還是她的影響更重要一些。
“就憑著你剛剛的話,我就可以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的罪責。”
以下犯上、這個罪名沈二錦可真是擔不起啊!
“娘娘這話嚴重了,奴才怎麼會來冒犯娘娘呢、若不是您來詢問奴才又怎會張口回話,若是不奴才一直閉口不言,才是對娘娘最大的不恭吧!”
沈二錦說話向來直接、只是有些話要分成兩個、一是值不值得,二是她有沒有心情,顯然今日黃鶯兒的挽留讓她有了說話的心情,出口也就失了以往的規矩、亦或是破罐子破摔的節奏。
“好你個沈錦,怎麼說之前你也是由娘娘提攜上來的,如今雖出了毓秀宮、可娘娘對你的恩情還在,你如今這樣做分明就是忘恩負義,真是枉費了娘娘對你的一片費心教導。”
冬青做為毓秀宮的大宮女,黃鶯兒身邊兒的貼身丫頭,如今在她們三人之間該是冬青來表衷心的時候了,日後才好跟在黃鶯兒身邊兒好生伺候著。
沈二錦見狀也收了她們看不順眼的笑意,神色立時便嚴謹起來。
“麗嬪娘娘帶奴才出了尚食局的恩情奴才畢生不忘,在毓秀宮的時候奴才也是一心一意的為娘娘打算的。”
畢竟她也算是是進宮後遇到的第一位貴人,理應要感激才對。
這些話聽在黃鶯兒耳裡、除卻是冠冕堂皇就只餘一絲狡辯,再無其它,在她心裡沈二錦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奴才,與其說是自己將她從尚食局帶出來,倒不如說是自己給了她一個進昭安門的機會,若是當初自己不將她帶出來,自己的處境跟現下並無多大差別,而她、或許依舊進不了這昭安門,依舊是尚方司的打雜丫頭。
如此細想之下、黃鶯兒忽覺自己於沈二錦的恩情,何止是帶出尚食局那樣簡單,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。
“你自然也要感謝我,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感謝我的方式竟然是恩將仇報,在皇上面前醜化我的名聲,給我難堪,這、就是你對我的感謝?這種謝意還真是獨特。”
或許在這之前黃鶯兒對沈二錦的恨意、完全蓋過了對含瑤的不滿,曾經一度幾乎席捲了她整個理智,她並不是恨沈二錦,而是很她的身份,橫豎不過是個奴才,就在黃鶯兒根本沒將她看在眼裡的時候、竟然被她明目張膽的擺了一道,黃鶯兒知道她有些聰慧卻從未想到她竟是心思深沉之極。
若是皇上當時沒有來這毓秀宮,即便是在那個時間來提審,憑她一個人她能翻出什麼風浪來,就算是撞的頭破血流,見了自己大抵也就是賞她一刀,來的更乾脆一點而已,她如何在繼續興風作浪?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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