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錦覺得自己定是很久沒見到過這樣的絕色美人了、今日一見立時有些失態,當即杏眼微眨、狀似剛剛自驚詫中回了神兒,眼神兒都還帶了些迷愣。
要不要張口說點什麼?緩解一下親自來開門的六殿下心裡的不悅感?
“進來。”
人好看也就罷了、說話竟然還低沉悅耳,今世這六皇子生了如此一副面容到真是可惜了,若是生在女子身上是何等的傾國傾城。
沈二錦臆測間瞧他轉身進了屋,青色長袍外、罩了一件黑麵金邊兒的毛領披風,那金線映著燭火隨著他的走動時不時的散出道道金光,真是閃了看客人的眼。
進了門仔細掩好門扉,這才瞧見童朔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好不恭敬,瞧著坐在上的六皇子依舊捂著那厚實的披風,沈二錦猜測著應是生了病,只是、
他們未免也太不知隱晦了些,雖然上次之後自己就聯想到了他與童朔之間非同於常人的關係,可也是猜測狀態,他不表明誰知道呢?如今倒好直接把兩人的關係暴露無遺,沈二錦就連詢問的話都不必說了,這可真是省事、
還是說、他老人家就是成心的。
“殿下,既然人都到齊了,您就先大致吩咐一下,您身體不適切勿操勞。”
果然是身體不適,沈二錦少不了偷偷瞟一眼童朔,懷疑他是刻意強調此事,對自己也是個提醒。
只瞧六殿下攏了攏周身披風后,慘若星塵的眸子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、
“扣一年的俸祿,外加十擔糧米。”
聲音如那眼神一樣飄忽,聽在耳裡軟綿無力,病的還真不輕。
只是、
童朔又犯了什麼錯不成?
竟然連糧米都扣上了。
“謝殿下開恩。”
就這還要開恩,想來他犯的錯還真不小。
“沈錦在尚方司感覺如何?”
“回殿下,每日除了做活就是吃飯睡覺,雖有些疲累卻也無更多精力去想其它事情,過的倒也充實。”
此時的沈二錦與童朔一樣的低眉順眼,雖不知六殿下問這話的含義,可照實說來想必也不會出差錯的。
“充實?不過是身體上的充實罷了,真正的強者是要動腦子的。”
是說她不動腦子嗎?她也想動動腦子啊!可她現下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把自己調後宮去,若是進不去昭安門她就是把腦子轉破天際會,依舊還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尚方司,有那時間到不如好生歇會兒、養精蓄銳去。
“殿下說的是。”
說什麼了?就說他說的對,六殿下眯眼打量她,瞧著她此時與童朔一模一樣的狀態,不禁懷疑是不是跟著童朔時日長了被帶成了第二個童朔,
這可多讓人窩心啊!
“你在這裡都聽到了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