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、我不過是代替娘娘來通知你一聲,既是已經做了毓秀宮的奴才,就該好生伺候著、若是不安生著還想弄出點什麼風浪來,依著娘娘的手段想要一個奴才消失有千種辦法、並且、也定不會讓人察覺。”
沈二錦瞧著她故作淡定的神色、很想出聲問一句,這話究竟是黃鶯兒讓她轉告的、還是說出了她自己的心裡話。
“娘娘的吩咐我都記下了,只是、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,我也再沒什麼可顧慮的,索性挑明瞭,當初安嬪可算是把你當做半個自己人了,許給你的好處也不少,可最後又如何?眼瞧著安嬪落魄便急於像娘娘示好、接機出來打壓安嬪,這樣的事情、你既然敢對她做將來又何嘗不敢對娘娘在來一遍。”
“你不要胡說八道,安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忽而加重的聲音讓沈二錦心下猛然一驚,瞧著含瑤神色激動、緊握成拳的雙手隱隱的打著晃,驚訝過後沈二錦收了笑,雙手託著下顎一雙杏眼直直的盯著她、瞧不出箇中喜怒,卻越的盯的含瑤心下毛、兩廂僵持之下、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:
“你想幹什麼?直接說吧!”
含瑤突的轉了語氣,像沈二錦這樣的人她不是沒見過,自以為掌握了別人的秘密便想著拿出來要挾、想要的不過是金錢和權力,恰巧自己在毓秀宮又深得黃鶯兒信任,所以她便把主意打在了這上邊兒,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罷了,想通這一層、含瑤的心思頓時放鬆了不少,緩緩舒展開雙手在瞧過去的眼神、全是鄙夷與不屑。
“是想重新做回二等宮女還是想要銀錢,直接說,我定會盡量滿足於你。而你、在得到想要的東西后、自此閉嘴,我若聽到一星半點有關於此的訊息,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沈二錦聞言有瞬時的呆愣,她話說的容易,若自己真的求財她能給多少?會不會藉著黃鶯兒的手直接來個滅口,對於她自己來說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。瞧著她微揚的腦袋和那令人厭煩的神情,杏眼微不可查的顫了一顫、而後只聽她道:
“不求財也不求官,只求一條命,只要我身在毓秀宮你就要保我無虞,並且是毫無傷。”
這個要求未免你也太簡單了些、含瑤感覺自己聽覺出了問題,免不得又要重新詢問一遍:
“你確定就這個要求?”
難不成呢?
“那你還想聽什麼?難道真要我張口要百兩黃金,外加你的掌事之位,你會給嗎?”
自然不會給、含瑤聞言冷哼一聲道:
“記住你說的話,這是最後一次提那件事情,日後若是再提、休怪我無情。”
瞧著含瑤這次是真的怒了,若是自己有這麼個把柄握在別人手裡,轉而被人百般要挾、那滋味當真是不好過。所以沈二錦對此表示深感理解,只是理解歸理解事情該做的時候也不能含糊,黃鶯兒現下有了身孕,就怕她仗著肚裡的孩子胡作非為,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、在加上含瑤在耳邊兒煽風點火的,兩人一合計指不定會生出多少么蛾子,而自己不過是想要先安身立命而已,只可惜在這裡顯然是沒了指望,那就要有一個人多保著自己一點,至少在離開毓秀宮的時候能完完整整的、
就在滿宮上下緊鑼密鼓的準備即將迎來年關的時候,在臘月二十六日、突如而來的一場大雪一夜之間,便覆蓋了整個京城,到了早間兒時間、天空中還幽幽的飄著滿天的雪粒子,瞧著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。
這樣冷得天兒就連宮婢都不願出去、擠在屋裡守著個碳盆不願露頭。本以為要停的雪粒子、卻紛紛揚揚的飄了一整天,到了第二天依舊沒有停歇的打算。
“最新訊息,因著這兩日的大雪漠川一帶出事兒了。”
原本擠在一處圍著炭火的幾人,被突然而入的冷風吹了個透涼、立時便有人出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