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這話接的勉強,昨天她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他來遲了,沒成想今日連他的影子都沒瞧見,如今皇帝一問叫她怎麼回答。
皇帝聽了這個難免要趁著這機會數落她一番。
“你作為他的生母,竟然連她的去向都不知道,哼!真是懶得說你。”
瞧瞧、瞧瞧,這就是皇帝對她的態度,好在她早已習慣也不會跟著皇帝較真,當下低聲細語的回道:
“皇上說的是,今後臣妾定會好生教導。”
象徵性的承認錯誤就得了,反正皇帝在對她的事情上一向懶得開口,只要開口就定不是好事兒。
“前些日子本宮倒是聽到了老六的一些事情。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該給皇上說一說,雖說送去了那麼個地方、可畢竟也是當今六殿下,有些事情該注意一些還是注意點的好。”
皇后這話說的如此深沉、沈二錦先去望的便是從進來便從未出聲的玉嬪,作為六殿下的生母,想必她早已知道了因著何事。
“皇后到底聽到了什麼?要說便說。”
皇帝雖語氣不善可皇后卻知道他這是有了隱隱動氣的跡象,當下張口道:
“聽說,老六在那裡經常初入煙花之地,堂堂一位皇子竟然不注重自己身份去那裡就已經是錯了,竟然還敢招那裡長相白淨漂亮的、男子,共夜。”
誒呦!共夜啊!這話可了不得了,頓時大殿之中寂靜一片,皇帝面無表情的瞧著眼前美酒,其餘人責事不關己的坐在一旁等著看上一場好戲,唯有玉嬪身子繃得筆直的坐在那裡,絲毫不敢動彈,即便是這樣皇帝還是把目光移了過來,有些……陰沉:
“真是疏於管教,唐廣之、傳話下去讓老六回京,省的在外邊兒敗壞皇家名聲。”
唐廣之微微俯身稱是。便出了門去。見此一眾人等還是欣貴妃先開口道:
“又不是什麼大事兒,皇上何必為此動氣,今天是汐兒的生辰要高興才好。”
說罷親自上前給他斟滿一杯酒,輕輕送到他嘴邊兒。意思顯而易見。卻不想皇帝只接過這酒放在桌上抬眼掃了在坐眾人後、有些陰沉的張口問道:
“怎麼未見姚美人?”
姚美人與春柳同住月茗廷,聽到這聲問話春柳這才想起她早起不舒服來著,所以便未過來,正猶豫間要不要起身說一說,便聽到一聲低低的女聲傳來。
“姚美人最近一直病著。今兒早起便覺身子不大爽利,故而便沒能前來。”
說話的是玉嬪,只瞧她臻低垂聲音雖小卻異常堅定,足以讓再坐的每位聽得清清楚楚,皇帝聽聞將手裡的酒盞一飲而盡,最後撂下一句揚長而去。
“那就送去靈秀宮好生養著吧!”
十一皇子的生辰就這樣過去了,黃鶯兒的銀子沒送出去,張淑媛也沒能上入了皇上的眼,總之一件事情沒辦成,可宮裡的風向卻漸漸變了。
這日黃鶯兒梳洗一番後帶著冬青去了興德宮。這些天對含瑤的刻意疏遠想必她早有所查,所以瞧著沈二錦的眼神除了敵意外還有夾雜著濃濃的厭惡。沈二錦也懶得在這同她瞪眼,直接去尚食局尋了甄玲瓏,張淑媛的事情還需好好探討一下才是。
“誰知道淑媛突然會拉肚子,要不是實在虛的很連站都是問題,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。”
沈二錦一聽立時便想到了別處,好端端的怎麼會拉肚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