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錦避重就輕的只說了送她出宮,對於自己是被配尚方司一概不提。說完見她眼神似有所波動,半響後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“能查出來嗎?”
“不知道,但是你可以說說自昨日它進來都有誰來瞧過它,有沒有碰它?”
沈二錦先從接觸它的人著手,然後在一一排除只要是碰過它的都有嫌疑,至於能不能查出來……誰知道?
“除了咱們幾個人,就只有白寧來瞧過,我一隻看著從沒讓她動過。”
“那……今早你是怎麼現它、呃!斷氣了的。”
沈二錦稍稍注意了措辭,愣是把將要出口的死字改成了斷氣,好歹它也是鸚鵡界貴族啊!不能太隨意了不是。冬青聽聞眼神黯淡下去。
“今早我本想找些吃食來,含瑤卻突然叫我去取一件娘娘的手帕,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在等我回來這鸚哥兒躺在那稍稍撲騰了幾下翅膀便在無動靜了。”
“含瑤當時在哪裡?可還有別人來瞧過?”
如今含瑤的做法的確值得懷疑,問完便瞧見冬青眼神閃爍、對著門口張望一眼,看著沈二錦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麼話就直說,當然、如果你想被趕出宮去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。”
這話果然奏效,說完就見她不在猶豫微微前傾聲音極小的說道:
“我懷疑有人對它動了手腳,當時的狀況就像我家雞仔被老鷹捉住掙扎的時候掉落的羽毛、若是病死的怎麼會掉毛兒呢!”
說的如此明顯,她就是在懷疑含瑤,看來不管正主兒是誰,含瑤都脫不了關係了。
稍做思考沈二錦便提著籠子出了毓秀宮,直奔尚食局而去。到了尚食局尋了正在擇菜的甄玲瓏,想要請她幫幫忙。
“玲瓏,我來找你幫個忙。”
甄玲瓏眼也不抬的繼續著手裡的動作,隔了一會兒才聽到她的聲音。
“你竟然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,還挺稀奇。”
沈二錦知道對於昨天到的事兒她心裡不痛快,今日來正好談談此事。
“我今日來就是要和你說昨日的事兒。”
說罷隨手放下手裡的東西,抓了一把綠油油的韭菜跟著擇了起來。
“昨日我聽人說了樂坊的歌姬,晚上仔細想了想,若想讓皇上赦免張家,最好的法子不是說咱們去求情,而是、皇上自己張口。而樂坊作為時常能跟皇上見面的特殊存在…………”
意思說出來就好,只是這樣的法子若說白了,就是讓張姑娘去以色侍君,說了到不如不說。說完卻有些後悔,有些緊張的瞧過去著實怕她生氣。甄玲瓏專注手上的東西,越是不說話沈二錦便越緊張。
“樂坊那個地方,你覺得張小姐會去嗎?這個法子確實比找春柳有效,昨日我也是亂了方寸,現下春柳都自身難保,怎麼還有能力去替她說情。”
忽聞這句沈二錦終鬆了口氣,不責怪她便好。
“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,我會在另外想法子。”
甄玲瓏聞言終轉頭忘過來,臉色比之剛剛明顯有所好轉。
“你說的也不失為一個法子,只是依著她的性子大概是不會答應的。”
說罷展顏一笑,瞧在沈二錦眼裡卻是苦澀居多。
“不說謝謝了,對於昨天的事兒我也不會道歉。”
沈二錦微怔片刻後明瞭她的意思,瞬間心情大好。或許只有朋友間不用道歉與感謝。
甄玲瓏說完才記起她來的目的,當下問道:
“你來這要我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