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張口胡謅道:
“那就是飛黃騰達了唄!”
瞧見兩人又開始胡扯,沈母搖搖頭嘆道:
“你們兩個就是一對活寶啊!但願就這樣在我眼前晃悠一輩子才好。”
說完端著撿好的豆子起身、又有些感嘆的道:
“看也看不夠啊!”
沈二錦知道她話裡有話,現在聽著她這樣說、心下五味陳雜,若是可以、她也想在這裡,一輩子都陪著她,一直到老。
“望春把這篇文章好好的背熟,晚上我要檢查。”
到了院子給沈望春下了命令、沈二錦便出了門,只聽身後的人兒喊道:
“你又要跑到哪去?一會兒天可就要黑了。”
“知道了、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沈望春聽這聲音便知道人已經跑遠了,撇撇嘴大聲對著沈母道:
“娘、你看看你生的這個野丫頭。”
說完便聽到沈母的聲音出來:
“那你就是個野小子。”
就知道討不了好。沈望春這次到成了嘟嘴了,卻越的用力背誦了起來,沈二錦那妮子說到做到,只要她說了自己要真是背不出來的話、她是真會動手的,根本就是野丫頭一個啊!野丫頭。
沈二錦出了門特意繞過沈四白的家、過了門前便瞧見院子裡零零散散的站著五六個人、臉上到是沒什麼特大的表情,被圍在中間蹲在地上的是沈四白、手持一個大煙鍋子,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、在煙霧籠罩間是那張愁得都皺在一起的老臉,瞧見這樣、沈二錦心下竟然隱隱的跟著有些難過,只怕是沒人能理解他此時的心境了,十幾年前親自把自己的妹妹送上了進宮的馬車,卻到現在音訊全無、更甚至是生死未卜,哪裡曾想過現下卻又要親自把自己僅有的女兒送進去,這裡邊的心情怕是沒幾個人能知道的。
繞過沈四白的家,又像西走了一會兒、便到了村西頭的一處三間青石小屋,面前的院子用柵欄代替了院牆圍了起來的,若是拋開莊戶人家的這層身份、到真是一處修養生息的好地方。
‘啪啪’院裡傳出的聲音、沈二錦已經在熟悉不過,上前推開門瞧著沒人便走了進去:
“柳玉齊、在家嗎?”
早就知道他必定在家、可自己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不是,剛說完便聽到那啪啪的聲音是從院子的西邊傳來,便尋聲找了過去。
到了跟前、便瞧見了一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、正手持一把大號斧頭,劈著手裡一尺來寬的樹墩子,一斧頭下來便齊齊的應聲而裂、知道了來了人這才抬頭看了一眼,眼神兒涼薄中帶著疏離,只瞧了一眼、便回頭繼續著手裡的活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