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不問,本王也無可辯駁,就是這個不問,現在反倒覺得父子離心。”寧王有些悻悻。對他這個父皇,他真是覺得越來越難以看清。
齊三想了想,道:“其實皇上一直都如此,娘娘的皇貴妃怎麼來的,如今怎麼也不能看作是看重娘娘的緣故了,那是讚賞王爺說服大公主下嫁南詔做得好,娘娘坐上皇貴妃的位置,自然讓世人都以為王爺的太子之位是牢了的,誰知接著就是皇后回宮,王爺想想,這些年,皇后雖然不得寵,但上面可從來都沒傳出過廢后的意思。
還有何貴妃,人雖然大都不知她,卻就一直穩穩的在那裡,安郡王早早被打發去書院,現在想來,當今這一碗水實在端的很平。”
這些話,寧王也是最近想明白了,他恨自己怎麼在這上面就沒有動一點心思。他這個父親,心思實在深不可測。
“說起來,那位一直名聲平庸,就是要一統天下這個成日掛在嘴邊的話,這麼多年,可有做了什麼?”齊三繼續道。
對蕭志,齊三一直沒有好印象。那位就是跟他的兒子寧王比,也顯得諾諾唯唯,四平八穩,毫無銳氣。
除了這些年把皇位緊緊把持在手裡,那位算是一無是處。
寧王聽齊三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對父親毫無敬意,略有愕然。不過,齊三極少失態,這個大概是他最真實的意思了。
“王爺,南詔如今就是一個沒有火苗的火爐子,處處死灰,只需要一個時機,就可點燃它。”對寧王的試探要謹慎,稍微過一點,就會被他看穿。見寧王沒有斥責他對當今不敬,齊三也沒繼續下去,轉而說起南詔的局勢。寧王跟他父皇的裂痕,只要開始,就一定會越來越深,越來越大,直到沒有人能解決。當然,也不是沒有辦法,最後一定是那個大位的轉移為結果。
剛才扔下的涼茶水,只是蕭楨掩飾的藉口。他發現齊三餘光掃視自己,就發覺自己這件事沒有想周全。
以齊三的聰明,自然會猜到安如川跟自己的交易,絕不會簡單。那一眼餘光,他便直到齊三猜到了。所以他才假裝生氣,帶了齊三來這裡把話說開。
從開始,他也沒打算瞞著齊三。只是,他也沒打算給齊三解釋。連這個都猜不到,就不用做他蕭楨的謀士了。
“既然太子之位又生變數,南詔局勢,只怕要拿來用用。恰好,安如川和慕容清已經窮途末路,又有了這金冠的秘密,確實是大好機會。”
就在剛才的路上,齊三已經下了決心。他不想南詔亂,那是因為他對南詔天生的親近,他希望南詔能鼎盛繁華,能跟大周分庭抗禮,甚至取大周而代之——入主中原。
但是,如果能讓大周陷入困局,那才是他最高興看到的局面。
所以,犧牲南詔一個沒有用的新王,換來寧王跟安如川的聯手,扶持寧王這個醉心權謀卻毫無德性的皇子繼位,大周的命數,也許就到此為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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