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伯忠忽然想起那日抬頭冷冷的瞪著自己的六小姐。
“她是大房齊思遠的嫡女。身後還有靜安候府背景,雖然齊思遠不理俗務,一心只在意醫館『藥』鋪的,但他的太太卻是靜安候夫人最疼的女兒。”
“那又怎樣,爺如今,,,,”鄭伯忠剛想說如今京城裡的大家子女兒,都是由爺挑的,忽然想起前面說的靜安侯跟孫家對北離的爭權,不由看向三皇子。
“沒錯,你終於明白了。要是把靜安侯拉過來,爺的事就多了幾成把握。”
“那這個三老爺又沒人又沒錢的,爺費這麼大力氣做什麼?”
“這個三老爺從小就聰明,小時候他知道老夫人不喜歡他,每次見到老夫人就裝作失語,結巴,幾次之後,老侯爺就知道老夫人不喜歡這個庶子,反而更加疼他。將他挪到外面隨著自己住。連老夫人都不敢再輕易呵斥,還跟嫡子一樣相待,不敢怠慢,從小就這樣的心機,大了讀書也十分厲害,早早中了舉人。”
“那有什麼用,如今還是個白身,連個品都入不了。”
“你不懂。我也不十分懂。他要是後來去應試,殿選提名都是容易的,可是突然改了『性』情,隱藏起來,後來我知道,他竟然建了一個幫派。而幫派裡能人眾多,如今京城大多學子,都跟他有牽連。他將這些還沒有門路的學子照顧起來,慢慢送到各個府衙,他要做的,可不是小事。”
鄭伯忠臉上變『色』道,“他這是要謀反嗎?天下士子,苦讀學問,只能賣給帝王之家,他這樣做,何意?告訴了皇上,他就是滅門的罪過。”
“我先聽了也嚇了一跳,等後來多方打聽,才知道,這個齊思清文韜武略,確有經世之才。只是身為庶子,進身不易。他這樣做,顯然是為自己未來拜相登堂準備,而根基,應該是因為他娘。”
“他娘?”鄭伯忠奇怪道。
“我猜,他要找的東西,跟他娘身世有關。這些無關咱們的事,不過,他的心結大概就在此。就是將來拜相,他也不過是要證明自己,造反?他一個庶子,應該不會。”
“就不是造反,那離造反也不遠了。我看,這樣的人心才最可怕。”
“不管他怎麼想,若不肯幫我,就一定要先除了他。現在咱們有他最疼的女兒把柄,只要他肯為我所用,將來我或許會放他一馬。”
地上,那個暗衛一動不敢動。
這樣的對話,自己不敢聽,可是現在也聽了。要是活閻王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活的在聽自己對話,一刀就能把自己給剁了。要想活命,今天真要憑運氣。
三皇子跟鄭伯忠議完,才想起旁邊有一個人。眼神一閃,說道,“聽了就聽了,只是不能說出去。”
暗衛心裡一喜,活命有望。
抬頭,鄭伯忠已經伸手過來,一手捏住他的嘴巴,一手拿刀,一下子就割了他的舌頭。
“去吧,要他們給你治好。回頭爺還要用你。”鄭伯忠拿了一塊布,將自己那柄佩刀細細擦拭,知道血跡全都擦乾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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