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的混亂,混亂!
隨手一摸渾身是汗,想洗澡可惜小單間是沒有洗澡間的,就想拉大便也只能去大街上的公共衛生間,躺床上還得提防跳蚤吸血,不過就這樣,在葉宇飛看來已經很好了,畢竟是第一次出門躺在床上莫名的很興奮老是睡不著。
許久之後,終於冷靜下來,腦子裡就存了一個念想,去找事做。如果運氣好,,幾年以後老子就是有錢人了,然後風風光光回去,師父還不是還不得笑臉相迎,葉琴琴再也不會甩臭臉給他看。
走了那麼遠的路,搭車坐車還是累得夠嗆。人挨著床,稍許興奮一陣子後,眼睛就不聽使喚一個勁的想閉上,迷糊中,聽見有人喊他。他回頭看,是師父,暗自奇怪,他跑這麼遠,他也能找到。
老者卻沒有生氣,遞給他一件衣服說:“葉宇飛,天冷,記得多穿衣服。”
葉宇飛接過老者遞給的衣服,認真仔細的看,這哪是衣服,血紅色溼噠噠沉甸甸的,這分明就是一張人皮。
葉宇飛嚇得雙手一哆嗦,本來對鬼沒有恐懼,竟然在夢境出現恐懼,渾身猛然一抖,立馬醒來,目測自己是做又是噩夢了,不對,這是夢中夢!
呼——輕輕喘口氣,看窗外,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躲起來了,外面黑漆漆的。虛驚一場,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?他仰靠的姿勢,雙手放在腦後,就著黑暗還在回憶夢境中的情景。
這個夢境太真實了,就像手剛剛接觸到那張人皮有溼潤感。葉宇飛意識的把手送到鼻下聞,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撲來,嚇得他神經質的從床上蹦起,再跳到地上摔了一跤。
他爬起來,摸索模式開了燈,他怔怔的盯著手指發呆,心慌慌的難受得很。
幻覺,或許解了大便沒有洗手的關係,所以手才會有臭味。這樣自欺欺人的安慰,讓更加坐臥不安起來,他明明記得上了公共衛生間回來,在水閥門下使勁的洗了手的。
不多一會,葉宇飛當真嚇住了,這血腥氣味兒好像不止是手上,滿屋子裡都是。
葉宇飛戰戰兢兢地站起來,走到門邊,一點一點的開啟門。這裡的住房,不隔音的,葉宇飛怕聲音大了,驚動別人。所以儘可能的把門軸抬起輕輕開啟,我看門外,什麼都沒有嘛!
也沒有血腥氣味兒,正探頭探腦的看,一滴什麼東西掉在我的鼻子上,我順勢朝上看,一張皮掛在門楣上,滴答在他鼻子上的是血——“這是……”他大叫,掙扎中再次醒來,渾身冷汗,溼透了貼身衣物,麻痺的我還在床上。
葉宇飛在門安靜的注視,他腦子裡亂哄哄的,無法安靜下來。卻也不能這個時候趕回去,算了!
注意篤定,他躺在床上雖然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,卻沒有之前那麼心慌了。迷迷糊糊一覺到天亮,大街小巷都鬧渣麻了他才起。昨晚上打定注意說今天回去的,可是看這一片熱鬧的景象,我改主意了,暫時不打算回去,準備找事做。
他很少來縣城這種地方,所以不熟悉這裡的路線,也不知道那個地方,隨便逛逛。隨隨便便,雙手插袋在街面上溜達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走到一個小型廣場,看邊上有一張凳子就隨意坐下。
肚子在鬧空城計,他捂住肚子,看有電話亭,縣城真好,人們隨便怎麼走,鞋底都乾乾淨淨的沒有一丁點泥土。
不像咱農村,遍地都是泥巴,特別下雨天,那鞋底就跟草鞋蟲似的走起路來難看也笨重。葉宇飛的視線投向廣場中間一棵樹下,那棵樹下有一個老頭,老頭面前擺了一張紙,也不知道紙上寫的什麼,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,在他面前一個人都沒有。
出於好奇心,他起身朝他走過去。
老頭穿一身半新不舊的工作服,鬍子拉渣不修邊幅,但是眼神卻很犀利,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瞄我一眼,他的眼神令他陰悄悄的打了一個冷噤。
他不敢看老頭的臉,刻意避開他的視線,看向地上。
地上擺了一張紙,紙上幾個潦草得不能再潦草的大字我認得:卜卦招徒弟。
這老頭真奇怪,看人不咋樣,還卜卦招徒弟,也不知道他是幹啥吃的。不過,也是什麼現在正找事做,如果他能讓他賺錢,在夢就做一下也可以,加上對他這個招徒弟的要求好奇,葉宇飛就隨口問:“卜卦招徒弟是啥意思?”
“報上你的生辰八字,算跟我合不合得來,合得來我們就有師徒緣分,如果合不來你也不會有損失。”老頭說這話倒是有道理,他不妨試試看。
這樣葉宇飛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