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你什麼事。”姚悅月懶的理踩。
姚悅月帶著小濤在村子裡走著,如果這裡真有個趙海山,小濤真長得像“他家的小子”,總有人會告訴我,總有人會認出來。
抱著這樣的信念行走著,從中午走到了天黑,小村不大,這樣長的時間,幾乎已經走遍了整個村子。
姚悅月氣的轉身對葉宇飛怒道:“你打算什麼時候走,老是跟蹤我。”
“關你什麼事。”葉宇飛又懶的理了。
“你……”姚悅月哼道。
有種感覺,這些人說的並不是實話,他們是集體在隱瞞。為什麼?難道這個趙海山不可見人?難道小濤身上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?
天黑了,不能再走了,這時候姚悅月才想起了住宿的問題。
姚悅月找了一戶人家,對他們說,他們是城裡來的,來採風,天晚同行的車回城去了,落下了他們。
姚悅月已經不能說真實的目的,好在這樣說了之後,終在那戶人家裡住了下來。
突然葉宇飛不見了,大概哪裡去別處人家住。
這戶人家只有兩個留守老人,他們是沒有詢問過的人。這是特意選擇的,對那些可能對撒了謊的人有莫名的擔心。
兩個老人很善良,盡他們所能為他們準備了飯菜。小濤已經很餓了,端起碗來,吃得狼吞虎嚥。姚悅月心裡有事,卻什麼都不想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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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飯,老漢出去了,聽老太的意思,他是到親戚家借宿,給他們騰地方。姚悅月有些愧疚。小濤躺在土炕的炕梢開始看電視,姚悅月就和老太太攀談了起來。
他們艱難地互相找著話題,老太太顯得有些緊張,那似乎不是因為是個來自城裡的姑娘,而是她心裡有什麼想說但是又不太容易說出d的話。
姚悅月心裡偷愉的有所期待。
終於,老太太看了看那邊的小濤,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,才低聲猶猶豫豫地問姚悅月“姑娘,你是要找....趙海山?”老太太竟然知道真實的目的,她留下原來並不是因為謊言!
“大娘,您知道他?"姚悅月沒有承認,但是立刻問。
“姑娘啊,大娘其實不該和你說。”
老太太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,“但是大娘想勸你,還是帶著這孩子離開吧,別打聽趙海山家的事情,你會後悔的。”老人飽經滄桑的眼睛裡閃爍的竟然是恐懼的光芒。
"大娘,難道他家的事情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嗎?”姚悅月問。
“哎.... 老人長長地嘆息一聲,”作孽啊!”
接下來就是老人給講的,趙海山家的故事,聽完了,姚悅月明白了為什麼全村人對他們家的事如此諱莫如深,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恐懼。
趙海山確實是這個村子的人,他曾是村裡唯一的豆腐匠,但是現在,他已經死了,他整整一家人,都死了。
趙海山死於四年前,那時候他結婚不久,要的是鄰村的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,而趙海山自己也有個死去的老婆留下的兒子,還有個年邁的老孃。
結婚之後,趙海山家就沒有安生過,左鄰右舍聽到的不再是趙海山叫賣豆腐的聲音,而是他們兩口子爭吵的聲音。他們叫罵,動手,打孩子,罵老人,砸東西,這麼鬧了一年多,趙海山敗下陣來,他不再和老婆吵,對她對自己老孃和兒子的各種不好,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又過了一段時間,連帶著他都開始對自己的老孃和兒子不好起來,他似乎認為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,才造成了自己一天天的不得安生。
這樣,他的老孃和兒子就受了罪,他們祖孫兩個被趕到院子外放幹牛糞的棚子裡住,常年只能吃米粥,眼見得那老太太和小孩子就瘦得不成樣子了。
村委為這件事找過他們好幾次,但是也沒有用。以致後來終於出了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