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便是老夫歷經數十年來所悟出的至臻刀法之致極,舍刀之外,再無他物!”
“致極?”陳長歌聽後,面露沉思,低喃細語。
隨後目光又注視著宋缺,哂然道:“世間武學豈有致極可言?倘若真有,那不是帶表著武道停滯不前?”
宋缺聽後,愕然搖頭說道:“這只是無知之言,每個人都自有其極限,就像全力躍高者,不論如何用力,只能夠達到某一高處,但若身負重物,高度又會大打折扣。
不過這從大體上來說,只是廢話,但我所學識,只知乃凝於神,神凝始可意到,意到手隨,方可言法。”
陳長歌聽後,露出思所的神色,隨即問道:“宋閥主你所使的刀法和神,意有和區別之分?
宋缺一臉沉思,目光仰首望天,,一副思索的神情。
陳長歌見後,心中頓時一震,對自己暗斐一聲,還真是唐突了,自己所問的無一不涉及到宋缺的至高武學,問出這話來,宋卻又豈會這麼幹脆的說出?
隨即歉意說道:“在下剛才言語過快,不曾想這已經涉及到宋閥主的隱私之處,此事不談也罷!宋閥主不必再傷神!”
宋缺略微搖了搖頭,漫不經心的淡然說道:此法並沒有太過隱私,只是老夫一時不知如何來解答。”
“這神,意二字,以老夫見解,就是直指本心之道,神是心神,意是身意,每出一刀,神意合一,全身隨之。”
陳長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雙目一閉,陷入沉思。
暗道:這心止而身欲行,超乎思想之外,每招每式,均神意交融,使出來的招式,才可隨心所欲。
渾然之間,陳長歌似乎突然明悟,對於自己對武學的領悟似乎更上一層樓,暗贊這一趟來到這宋閥果真不虧啊!
隨後,對著自己剛剛所想到的,暗暗運轉起了體內的陰陽丹,心神所想,在體內緩慢的發生著變化,一股凌厲,而又宛如刀鋒般的氣機乍現,狂湧而出。
站立在殿前青石上的陳長歌突然發生變化,著實將大家嚇了一跳,宋缺看著陳長歌體內流入出來的鋒芒,雙目一驚,滿是駭然之意,嘴中低喃道:“刀意?怎會如此?”
一直心懷擔憂的南陽公主見狀,對著陳長歌關切的叫喚了一聲:“夫君……”
正要踏步上前,宋缺突然阻止說道:“南陽公主,莫要心急,這小子沒任何危險!先不要打擾他,放心吧!”
俏臉急變的南陽公主聽後,這才停下腳步,退後數步,秀目依舊參憂的注視著陳長歌。
“爹,這鎮國公是在幹嘛呢?”宋師道好奇的看著鋒芒畢露的陳長歌問道。
宋缺目光看著眼前之人沉疑片刻,長嘆道: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!僅憑老夫的片言片語,便對其理解頗深,真是天縱之才!”
宋師道聽到自己父親的誇讚之聲,心中十分驚訝,沒想到自己父親對此人的評價如此之高。
“大家先莫要打擾他,隨他去,待他自己明悟後,自然會甦醒過來的。”宋缺頓時說道。
……
此時的陳長歌一直專心致志的催發著體內的陰陽丹,一股磅礴的氣勢再次慢慢的轉變,氣勢變得越加凌厲,散溢位體外,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柄充滿殺意泠泠的刀,幾乎要破體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