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泰廣場中人來人往,燈紅酒綠熱鬧非凡。
半瓶可樂滾落在邊成的腳下,邊成抬頭看去,前方五米之外的薛睿峰正冷冷的看著他,眼神中盡是桀驁與不屑。薛睿峰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流裡流氣的人,看向邊成的眼神很是戲謔。
一個多月不見薛睿峰變化很大,染著灰色的頭髮,兩隻耳朵打上了耳釘,宛然一副非主流的樣子。大夏天的穿著皮衣皮褲,也不知道熱不熱。
邊成和薛睿峰有過節,這在c縣一中是眾所周知的事情。起因很簡單,高二的時候在籃球場上兩人發生了口角,薛睿峰自此就沒忘記過他們之間的這個過節。
薛睿峰仗著家勢在學校作威作福,沒幾個人敢惹他。張田雨對薛睿峰不怎麼感冒,他父親生意做到這個規模,官場上的人認識的不少,所以他並不怕薛睿峰什麼。
張田雨也看到了薛睿峰,薛睿峰和邊成之間的事情他很清楚,在學校薛睿峰不止一次想找邊成的麻煩,都是他幫忙化解的。
柳菁菁有些緊張的站在邊成旁邊,薛睿峰在學校名聲很不好,在她這種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好學生來說,薛睿峰就是個惡霸。
邊成抬頭看著薛睿峰說道:“你想怎麼樣?”
薛睿峰自認為很帥氣的吹了吹額前的長髮,說道:“想怎麼樣?揍你啊!”
張田雨說道:“峰子,你們倆之間就那麼點事,你有必要記著不放嗎?”
薛睿峰橫行霸道,但是對張田雨他還是心存忌憚的。張家商業是c縣發展的最好的,商業發展的一定的程度那就牽扯到政治了,這個道理是他做局長的老子告訴他的,同時也告誡過他對張田雨要做到不得罪。
不過今天薛睿峰在看到邊成的時候,還是決定找找邊成的晦氣,能讓邊成出些醜也是好的,大不了張田雨干涉的時候,買個面子走就是了。
薛睿峰對張田雨說道:“雨妹,不是我放不下,就是這小子兩個道歉都沒給我說過。他太傲氣,我看不慣。”
邊成說道:“我沒做錯事情,為什麼要給你道歉。”
薛睿峰撇撇嘴對張田雨說道:“看到沒,這小子還嘴硬!”
張田雨今天酒喝了不少,心中有些燥氣。他對薛睿峰本來就沒什麼好感,見他找邊成的麻煩,心裡早就不爽了,他皺眉說道:“峰子,你怎麼像個娘們兒一樣!屁大的事兒這麼多年還過不去,你今天想怎地!”
薛睿峰聽到張田雨的話,臉色變的很難看,‘娘們’這個詞分明就是羞辱他。他說道:“雨妹,你什麼意思?我今天不想怎麼樣,讓這小子給我道個歉,或者我揍他一頓!”
張田雨指著薛睿峰說道:“來,來!你過來動邊成一下試試,你忘了這兒是誰的地了嗎?你動邊成一下,我讓你今天出不去華泰你信不信!”
邊成往後拉了拉張田雨,雨妹的話讓他很感動,有這麼一個朋友他覺得交的很值。
他站在前面說道:“薛睿峰,你不就是仗著家裡勢力欺負人嘛,今天你想怎麼樣我都奉陪!”
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,邊成從來沒怕過什麼。你家中勢力再大又如何,男子漢大丈夫我不慫你!
薛睿峰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,邊成的話他並不在意,對於一個無權無勢的農村孩子,他想收拾邊成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。但是張田雨話不得不重視,他沒想到張田雨今天會把話說的這麼重,讓他有些下不來臺。
薛睿峰握了握拳頭,最終又鬆開了。他冷笑道:“日後有來回!”
這就話像是對邊成說的,又像是對張田雨說的,他說完帶著人就走了。
邊成和張田雨相視一眼,都不屑的笑了笑。他們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,帶著柳菁菁去了鑽石酒吧。
鑽石酒吧的經理站在電梯門口,剛才老闆親自打電話交代了,大公子要到酒吧玩一下,他怎能不好好接待呢。
見張田雨帶著邊成和柳菁菁從電梯裡出來,經理笑著迎了上去。張田雨和經理勾肩搭背的聊著什麼,這地兒他常來,和經理熟悉的很。
邊成和柳菁菁都是第一次來這兒,他們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。此時還不到下午兩點,酒吧開始營業,客人不是很多。
他們一行人被帶到一個包房內,包房是酒吧最大的包房,啤酒、紅酒、洋酒、果盤、零食,擺滿了包房內的四張大桌子,兩個巨大的螢幕影屏掛在牆上,上面放映著勁爆的音樂。
邊成等三人進了包房,經理就出去了。三人坐在沙發上,坐在中間的張田雨起身開了三瓶啤酒,再坐回去的時候,故意把邊成擠在了中間,有意無意的把邊成往柳菁菁那邊趕。邊成無奈。只好往柳菁菁身邊坐了坐。
柳菁菁也看出了張田雨的用意,她接過張田雨遞過來的酒,心中感覺到有一絲尷尬與不適。邊成對她有意思這件事,她早就知道。雖然邊成從沒對她表白過,但是從平常點點滴滴和少女對感情的敏感,她早已感覺到邊成是想追求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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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菁菁對邊成是沒感覺的,她一直拿邊成當朋友來看待。柳菁菁喜歡的傅生傑事情並不是傳音,那是事實,她就是喜歡傅生傑。
邊成往柳菁菁那邊靠了一下,柳菁菁刻意的與邊成又拉開了一點距離。
在那一刻,邊成感覺到酒都醒了大半。他的身子有些僵住了,這麼明顯的用意,他是懂的。邊成並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,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,更不應該仗著自己的對別人的喜歡胡作非為。
你喜歡別人那是你自己的事,不是糾纏別人的藉口。
張田雨沒有注意到這一幕,他分別和邊成和柳菁菁碰了一杯,說道:“來來來!敬咱們三年的同學友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