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飯時,老道破天荒的沒有喝酒,簡單的吃了口稀飯就讓邊成把他推回了老宅。
晚飯過後,幹了一天活的邊勤軍兩口子早早的睡下了。邊成洗了個澡,在床上翻來覆去等到了夜裡十一點。
邊成來到老宅,一進門邊成看到老道扎著道暨,穿著一身白袍、白鞋正站在院子裡,身上的繃帶石膏不見了蹤影。老道身前放著一張桌子,吳三兩送來的紅銅香爐擺在桌子上,一束檀香緩緩冒著青煙。
院子被老道打掃的很乾淨,連一片樹葉都沒有。
老道一臉肅穆,見邊成進來說道:“衣服在屋裡,你換上出來找我!”
邊成從沒見到過老道這樣的嚴肅認真,聽到老道話邊成趕緊到屋裡換上了白袍、白鞋,衣服的是用江南上好的綢緞做得,穿上涼絲絲的很舒服。
邊成從屋子裡出來,老道手中拿著畫符用的筆蘸著硃砂,正在桌子上的一張黃紙上寫著什麼。他靠過去去看了一下,紙上寫著:敬天法祖,今下界道人清明子收徒邊成,賜號…
在寫到賜號的時候,老道手中的筆停下了,他想了一會兒才繼續寫到:賜號尋道子,望蒼天庇佑,厚土垂簾!
老道將黃紙在束香上引燃拋向空中,說道:“叩首!”
老道說完跪在了地上,邊成跟在老道身後也跪下了。
老道俯身額頭輕點地面,嘴裡說道:“一叩天地道長久!”
邊成有樣學樣,隨著老道一樣額頭輕點地面。
老道起身再次額頭輕點地面,說道:“二叩三界萬物靈!”
老道起身又叩首,說道:“三叩祖師傳道法!”
叩首三次,老道說道:“起身。”
邊成隨著老道站起身來,老道從懷裡拿出那個貼著‘敕封’二字的木頭盒子,放在了桌子上。
老道靜靜的看了木頭盒子良久,才重重說道:“叩師門!”
老道再次跪下,邊成也跟著跪下。老道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,額頭磕的地面砰砰想,邊成也只好磕的砰砰響。兩個人站起身的時候,額頭都紅腫著。
老道向前一步開啟盒子,邊成看到盒子裡放著一顆雞蛋大小黑色的石頭,邊成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道池靈石了。靈石旁邊有一個羅盤和一直符筆,符筆和羅盤和老道手裡一模一樣,就是盒子裡的是嶄新的。
盒子裡還放了一張紙條,老道展開紙條,紙條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八個字:人情已了,再無瓜葛!
老道看過紙條將它放在束香上引燃了,邊成看到老道緊緊握著雙手情緒起伏很大,他看不到背對著他的老道臉上流下了兩道清淚。
“再拜師門!”
老道說著有跪下了,叩首的時候他悄悄擦掉了眼淚。砰砰砰磕完頭後,老道和邊成又站了起來,邊成感覺到自己的額頭火辣辣的疼。
老道拿起盒子裡的道池靈石,用懷裡的刀在靈石上刻下了‘尋道子’三個字,靈石看起來並不堅硬,刀在其上一劃便出刻痕。老道又把靈石翻轉過來,在背面刻上了邊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。
做完這些老道收起刀,將靈石放在掌心。邊成看到老道掌心裡緩緩冒出一股乳白色的氣,氣在靈石張盤旋,又漸漸的被靈石吸收了。
吸收了乳白色的氣的靈石散發出一道紅光,紅光直衝天空不見了蹤影。老道掌心託著靈石,抬頭看天,似是在等待著什麼。
站在老道身後的邊成大氣不敢喘,也跟著老道抬頭看天,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看著天上。
大約有五分鐘後,邊成看到一道黃光從天而降,落入了靈石中。黃光落入靈石之中後,靈石震了一下開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,靜靜的躺在老道的掌心。
老道撥出一口長氣,說道:“靈石亮,道籍生,一入道門深似海,禍福相依仙難側。小子,以後你就是道門中人了。”
邊成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:“嗯!”
老道將靈石遞給邊成,說道:“靈石你一定要保管好,若是靈石碎了,你得道籍也就沒了。沒了道籍,你就和普通人一樣了。”
邊成拿著靈石,靈石竟然有溫度,給人暖暖的感覺。邊成說道:“靈石很脆弱嗎?容易碎嗎?”
老道說道:“這東西不算堅硬,用力摔在地上就會碎裂。”
邊成一聽靈石這麼脆弱,又把它遞給老道:“算了,那還是你幫我收著吧!”
老道看了邊成一樣,把靈石收回來放到了懷裡。
邊成說道:“老頭,現在可以教我道法了吧?”
老道壞笑著說道:“還差一步,磕頭叫師傅!”
邊成一怔,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,嚴重懷疑老道是在佔他的便宜。不過想到敬天的時候老道已經寫明瞭他們是收徒,這師徒關係是跑不了了。再說每年過年的時候,邊勤軍都帶著邊成去老道家裡磕頭拜年,現在給老道磕個頭也算不了啥。
邊成學著電視上拜師時的場景,整理了一下衣服,跪在老道身前,恭恭敬敬的說道:“徒兒拜見師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