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掛了電話又和邊勤軍邊喝酒邊吹牛,坐在一旁的邊成腦袋提溜轉了兩圈,心想高考結束後一直在家也是幫忙幹農活,不如跟老頭出去轉轉。
邊成當即提出要跟老道一起去,喝多了的老道蠻快答應下來。邊勤軍兩口子,看老頭答應的這麼爽快,也不好說什麼。
毛驢不知疲憊的順著小路向前爬,烏黑的毛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。
陽光有些刺眼,邊成用雙手遮住陽光,他不滿的衝騎著毛驢的老人喊道:“老頭,什麼時候能到啊?”
清明老道,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的說道:“該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。”
邊成從板車上爬起來,憤憤道:“我說老頭,你是不是有毛病?人家電話裡說了派車來接你,你卻非要騎毛驢來,大太陽的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?”
清明老道慢悠悠的說道:“他人坐大車,我獨跨驢子。”
聽到老道篡改古人詩詞自命淡泊,邊成嗤之以鼻,嘲笑道:“你這個坑蒙拐騙的老騙子,你懂這句詩是什麼意思嗎?”
老道聽到邊成的話,側過身挑眉看著他,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邊成接著嘲笑道:“這是當年老王,看人騎大馬坐豪車發洩不滿呢!你以為淡泊明志呢?什麼都不懂還附庸風雅!真是小小老道,可笑可笑!毛驢啊毛驢,你累死累活揹著他,他還嫌棄你!”
默默前行的毛驢似是聽懂了邊成話,停下了前行的蹄子,抬起頭“餓啊餓啊”的叫起來。
老道見邊成如此嘲笑他,怒罵道:“你個小兔崽子,沒大沒小!就你懂得多是不是!”
他有抬手狠狠的抽了身下的毛驢兩下,罵道:“你個死驢蹄子,老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,什麼時候嫌棄過你!那小兔崽子說什麼你信什麼是不是!”
捱了打的毛驢撒下一泡不滿的尿,再次前行。
邊成可不怕他,回敬道:“你老兔崽子….”
“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把扔這兒不管了?”
“老頭,你敢把我扔這兒,我回村就把你偷看王寡婦洗澡的事傳的滿村都是!”
“這事咱倆一起幹的,我不信你敢說!”
“半夜爬人家王寡婦家的牆頭事我可沒幹過!”
“你….小兔崽子….”
太陽微微西落,在這一老一少的吵鬧中,毛驢終於爬到山谷中工地的門口。
前天晚上白百房房間內發生的恐怖一幕傳開後,工地上的工人還有管理人員都撤了個乾淨,此時的工地上只有處處未完工的建築,和工地門口的三個人。
門口三人中為首的是全德友,右手邊穿西裝的那位他的司機,左手年穿著唐裝的是他的朋友吳三兩。
老道士吳三兩給全德友介紹的。吳三兩也是市能數的上的富商,他沉迷於道門玄學是市商圈內眾所周知的事。全德友知道前天夜裡的事情發生後,第一時間就去找吳三兩了,讓吳三兩給他想想辦法。
吳三兩挺全德友說完情況後,第一時間就向全德友介紹了清明老道。
吳三兩年輕的時候和清明老道有過交集。
那是八十年代初,吳三兩剛二十出頭,那時他還沒下海經商,大學剛畢業的他被分配到市給某位領導做秘書。
那年夏天,四名春遊的學生死在了小南山上。他服務的領導負責相關部門這塊,一下死了四個人,這在當地的是個大案子,所以上面很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