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那個其實是擺設，她從來沒寫過毛筆字……至於原因嘛，懶……
王佳荊沒有急著寫作業，而是先掏出了自己的隨身小本本。每次有什麼想記錄的東西，她都會記在上面。
前面都是些詩句或格言。王佳荊將它翻到全新的一頁，不假思索地寫下：
我大抵是看上他了罷。
“佳荊！”
老媽忽然端著掛麵追進來了。王佳荊趕緊把小本本藏好，坐得邦直邦直的。
“媽你幹嘛！”
“看上了就試試唄，要是動物園裡都打不下獵，進了林子你不更——”
“哎呀我要學習，媽你快出去啦！”
王佳荊不由分說地把老媽關了出去，彷彿怕她又進來似的，身體大字型抵在了門上。
少女的表情卻是在笑的。
哼，學習。看我不卷死你！
年級第一可不是那麼好搶的喲~
井苑小區，小兩口的窩。
呃不是……算了都差不多。
江沚和徐菁呈掎角之勢將數學捲包圍。數學卷被嚇得一動不敢動。
“……所以，你在做這道題的時候，其實是耗費了過多的時間的。雖然最後寫對了，但卻間接影響了後續其他題的狀態。”
江沚用筆抵著試卷，從填空最後一題輕輕劃了道曲線，連在最後幾道大題上。
“這次的壓軸題反而是偏簡單的。要是你時間充裕應該能全部寫完，肯定比死磕一道填空划算啊。”
“是。”徐菁點點頭，一邊戳著手手。
“而且看這個解題過程，我沒猜錯的話……那道填空你也是蒙對的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少女聲音軟乎乎的，頭壓得更低了，靜待腦瓜崩的降臨。
“蒙得還挺好的嘛你。”江沚有點哭笑不得地點點頭。
其實本來是打算彈她腦瓜崩的，但看徐菁都一臉期待地準備好了，那他當然就不彈了。
“沒事，不會的時候蒙一下沒問題，穩賺不賠的！不過你需要注意一下做題策略。任何選填超過一分鐘沒頭緒——不用死磕，大不了不要了，直接順著往後做下一道。”
“可是！”
徐菁有些激動地抬起頭，說話的時候聲音卻又變成小小的了。
“可是我不能只做會的呀。如果不去面對，不會的永遠都不會……”
“我想突破自己……想把那些不會的也做出來！”
徐菁不由自主地端起拳頭，表情也很認真很認真。
江沚端詳著眼前的少女，沉默良久。
然後——
“邦！”
“唔！”少女被猝不及防的腦瓜崩彈懵了，迷湖之餘有些委屈屈地鼓起嘴。
她好不容易燃起來了，可江沚都不誇她一下，反而彈她腦瓜崩！
唔……那倒也不錯……
“真是憨憨。考試從來都不單是考察會做多少題，它考驗的是你在考場上的應變力、規劃力、穩定力——總之要求你在單位時間內得儘量多的分數。”
“能力很重要，但不是全部，選擇合適的策略讓得分最大化才是王道。下次考試不許再死磕難題了，你滴明白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