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萬一哪天還是發生了他最不想面對的情況。
憑這東西,還能為他和師尊的關係留條後路。
只是,一想到心中的那抹妄念要被徹底抹除,風夙渾身上下只剩下刺骨的疼。
僅是出來兩個月,他就已經想師尊想的要死。
風夙緊緊的盯著水中的倒影,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嘗試過了,有些東西,越是控制,越會瘋長。
男子狹長的眸底一片猩紅,他快要堅持不住了。
“誰在那裡!”
大概是隱匿符到了時間。
在不遠處巡邏隊的聲音傳來的時候,風夙淡定的又拿出了一張隱匿符貼在了身上。
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,對自己因為走神忘了時間有些懊惱。
不知師弟那邊如何了。
風夙整理好思緒,如閒庭信步般從巡邏隊邊路過,朝宴會場而去。
千藥宗
羽嫣在千尋鈺洞口打坐。
說起來怪好笑的,自從她把丹藥交給他研究,這人從進去就沒再出來。
羽嫣想著,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,不如在這裡等他。
女子手中握著一顆傳訊石,另一隻手纏繞著打在胸前的兩縷髮絲。
季無野呀,還沒有訊息呢。
羽嫣不禁想,自己這個師尊是不是做的太不稱職了。
大概是她落在季無野身上的保護神識完好無損,哪怕這麼久沒徒弟的訊息,她其實並沒有太多擔心。
比如此時,雖然手中拿著徒弟的傳訊石,可她沒有產生絲毫急切追尋的想法。
想到她在藏書樓中查到的資訊,羽嫣有些發愁。
記載上說,若是外傷的疤痕久治不除,大概是肉體要衰敗了。
那日她在淤青上塗了藥,現在淤痕猶在。
羽嫣不免召出水鏡看了看自己的臉,纖長的手指輕捏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