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不知道自己在密道里到底看到了誰,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在一見幽暗的石室中,她動了動身子,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,頓時心下一驚,以為自己是被敵人掠了關在了地牢,剛要想個應對的法子,就聽見耳邊傳來問話聲:“你醒了?”
她艱難的扭過身看了一眼對方,朦朧之中只覺得對方有些面熟,可是一時想不來她是誰,知道對方再次開口:“順子小哥救了你,因為無處藏身險些被敵人發現,是前輩帶你們來了這裡,你且安心的修養吧。哦,我說的前輩,好像是你們的右護法。”
秋月心頭一震,眼前逐漸清明起來,這才看清眼前的人,正是之前被春晴姐略去,替她家爺解毒的古大小姐。
她將古嬌香的話聽見耳中,細思過來才鬆了口氣,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,望著身旁的古嬌香,虛弱開口詢問:“爺……”
“春晴來回過話了,你家爺好得很。”古嬌香很有耐心的解惑,只是垂著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光。
古嬌香撒了個謊,春晴從出去後並沒有回來過,是以她並不知道外面究竟什麼情況,只是從院子裡往城中的方向望去,那滾滾濃煙甚是誇張。
只不過秋月的傷,雖是皮外傷,卻甚是嚴重,而且失血嚴重,若是心思定不下來,無法安心,怕只會更為嚴重。
秋月不疑有他,心中落定,這才眼睛一閉,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古嬌香站在石床邊細細的看了一眼秋月,這才搖搖頭,往外走去。
她現在在的這個石室,正是當初前輩安置孃親,她為前輩解毒時的石室,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這石室就在他們古府當中,而且就在年輕院子旁邊的祠堂裡。
如此隱蔽,也難怪沒有被人察覺。
石室中有秋香照看著,古嬌香出了石室,按照冬香交與她的方式,左繞又繞,不消片刻,她就已經身處在孃親小院的耳室中,錢媽媽與冬蘭冬華正候在屋子裡,等到她出現時,明顯鬆了口氣。
“前輩呢?”古嬌香沒有發現阮凌薇的身影,皺了皺眉頭問。
“外面出的亂子太大,護法大人去打探訊息了。”冬蘭垂著頭,本分的回答,卻是點到為止。
古嬌香點點頭,走到床邊看了看柳氏,為她掖了掖被角,眼神一晃,起身哀嘆一聲開口:“我聽聞好像咱城中最大的酒樓毀了,也不知道傷亡情況是否嚴重。”
眾人垂頭不語,相比冬華來說,冬蘭與錢媽媽滿上的擔憂,毫不掩飾。
古嬌香嘆了口氣,春晴一去至今未曾有過訊息傳來,不知是和情況,她與春晴說那莊子的事,並無外人在場,是以眼前這幾個人並不知道,她家爺是否安全逃脫,更不知道逃脫之後的藏身之地。
她只記得孃親名下,在山腳還有一處莊子,與她之前說的不在同一處,卻因為地勢的問題,基本上算是荒廢了,那莊子裡,也就有一位婆婆在打理,平日裡根本無人,她將莊子的位置告訴春晴,只希望他們能夠藉此暫避。
不管是處於私心,還是有著前輩的關係在,她都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。
不過饒是她們再擔心,這些事情,只有她知道就好了,不是不相信,而是那莊子的事,本就除了她孃親外,只有她一人知曉,若非萬不得已,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。
結果眾人憂心忡忡的等,直到夜半時分,阮凌薇與春晴,都不曾回來。
古嬌香今兒歇在馨怡園的,原本昏昏沉沉欲睡的古嬌香,半夜時突然驚醒過來,往窗外望去,只見一黑影從窗前一晃而過,秋香已經防備的迎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