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,小心!”秋桐見狀,立刻擔憂的喊了一聲,伸手扶著他坐到了輪椅上。
軟玉之才坐上輪椅,就費力的站起來,道了句“洛離!”
話音方落,就聽見頭頂瓦片有些動靜,眨眼功夫,已有一黑衣男人推門而入。
秋桐見了洛離進來,眼神一晃,低著頭退出了屋子。
“主子!”被喚作洛離的人,抱拳衝軟玉之行了個禮。
“有勞了。”軟玉之微張著雙臂,示意更衣。
洛離點頭將疊在榻上的棉衣長衫拿過來,迅速的替他穿戴好,最後披上一件厚實的毛領大氅,見軟玉之已經自己坐到了輪椅上,又將榻上的毛毯取來,蓋在了他的雙腿上。
一切收拾妥當,等到秋桐在門外敲了敲門,洛離才推著軟玉之的輪椅,往屋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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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桐藉著軟玉之更衣的機子,已經將馬車安排妥當,停在了院子門口。
她同洛離一同伺候著軟玉之上了馬車,才鑽進了馬車,由洛離駕著馬車欲走。
然而就在馬車剛要走的時候,突然有人開口攔了馬車“可是車上可是玉之賢弟?”
攔下馬車的,正是白天與他交談過的慕易,一品香閣閣主,而此時現在他身後的,除了葉心蘭,還有陽,城香廬廬主聶峰。
馬車的簾子被掀開,露出來軟玉之的身形。
“慕兄!”他衝著慕易打了聲招呼,聲音很是虛弱。
“玉之兄,不是不是覺得這院子還不錯的,怎麼這個時辰還要趕著走路?難不成是對這裡不滿意?”慕易見了軟玉之,帶著笑的詢問,面上瞧不出其他神色。
“不不,這裡環境安靜,很是適合修養的,只是對不住了慕兄,還有聶前輩,不是我不中意院子,而是剛才……”軟玉之很是有禮的回應他的話,奈何話到一半,他突然忍不住咳嗽了幾聲,待平復下來以後,又開了口。
“實不相瞞,實在是因為在下這破落身子,怕是有些撐不下去了,本就急著尋訪名醫,正巧方才手下人說得了名醫的下落,偏生那人性子有些古怪,堅決不出診,只能患者親自上門瞧病才行,便想著我這早些出發去瞧瞧。
只是想到時辰不早了,怕是驚擾了眾位休息,就沒有派人通知了,本打算明日一一早再派人來通稟一聲的,沒想到眾位這個時辰也是沒有休息的,考慮不周之處,還還望慕兄與聶廬主休要見怪才好。”
“瞧病要緊,哪裡會怪罪,不過我看玉之賢弟手邊人手太少,不知求的是哪位名醫?名醫可遠?不如我多派些人手,一路護你周全。”
“多謝慕兄好意,只是我怕是此去不知何時能夠歸來,瞧著慕兄帶在身邊的人手也是不多,想必你這裡還有這重要的事情要做,就不敢勞煩慕兄了。”
軟玉之很客氣的,禮數週全拒絕了慕易的好意。
慕易也沒有強勢的要求他接受自己的好意,見軟玉之如此說,也只好點點頭,也不在兩人強塞過去了。
“既然如此的話,玉之賢弟且速速去尋那大夫吧,可莫要耽擱了時辰。”
軟玉之點點頭,這才拜別二人,由洛離駕著馬車離開。
望著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馬車,一直站在身旁沒怎麼開口的聶峰,突然開口問道“慕閣主,不曉得這位軟公子到底什麼身份,看這身子骨,可是不容易啊。”
聶峰原本對軟玉之並不是很瞭解,他也是白日受慕易所託,將這位身子不太好的軟公子安置在了香廬的客居院。
只是沒想到。這主僕幾人,還沒宿過一夜,就匆匆忙忙的要走,還趕在這大半夜的時辰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有多麼不喜歡他香廬中客居院的地方。
聶峰倒不是對此人突然匆匆離開的事情不滿,只是瞧著那人的身子骨,多少有些憐憫的了。
“只是少時雲遊時結識的朋友,原本是個才華橫溢的,幾個月前見到時,還是好好的,哪曾想到,不過月餘的時間,竟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慕易眸中一閃,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情況,語氣神情中,帶著滿滿的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