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驚訝?”阮凌薇一走進屋子,看到的就是古嬌香的表情,太過平淡了,就好像事情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。
古嬌香突然聽聞阮凌薇的聲音,立刻神情就變了,有些期待,有些激動,甚至還有一些焦急:“前輩,您可來了,上次我跟您說的事,您看……”
阮凌薇突然伸手打斷她的話:“不用做了,你父親並不是那製毒之人。”
“呃……”古嬌香一愣,好像沒有聽明白她的話一樣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皺了皺眉頭問:“您怎麼知道我父親不是製毒之人?”
“我這幾日找了些人,瞭解了一些西疆的事,發現那種毒,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制的出來的。”
阮凌薇走到桌邊坐下,繼續開口:“知此毒秘方之人,只有擁有西疆烏託氏一族血脈,其次,烏託氏每有新生兒產下,就開始浸藥,只有這種以藥養大的藥童,才能用自己的血入藥,這種藥不會令人致命,但是服毒之後,會有片刻窒息,清醒後就會如蠱惑般,為下毒之人所控制,盲聽,盲信,全然依憑下毒之人的命令,而其解藥便取其心頭之血。”
“可是,這也不能排除我爹,古氏一族在陽城也不過百年之久,誰能知道會不會就有那烏託氏的血統?”
“這一點確實沒辦法證明,可是還有另外一點我也說過,那製藥之人,是以藥養大的藥童,就是那種從來沒有過……”
阮凌薇看了一眼古嬌香,突然就閉嘴了。
古嬌香正聽到一半,發現阮凌薇不在開口,表情似乎也有些奇怪。不免好奇的問:“從來沒有過什麼?”
“咳……”阮凌薇咳了一聲,有些不自然的開口:“我說過,那是藥童!”
藥童、藥童、藥童。
阮凌薇的話,在她的耳邊迴響了好幾遍,古嬌香都沒有反應過來,知道阮凌薇輕咳一聲,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,不知道該怎麼在一個十二三歲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面前解釋,才不算太過露骨。
可是古嬌香是誰?她早就不是真的只有十二三歲的人了,看到阮凌薇略微尷尬的話,再一回想她剛才說半截的話,立刻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。
古嬌香瞪大雙眼驚疑的望著阮凌薇:“你莫不是說,那藥童從來沒有過與人親近,解藥需要的是童子的心血?”
噗!
阮凌薇很慶幸自己手裡沒有端著茶,也沒有喝,要不然肯定會噴出來。
這丫頭也太口無遮攔了,這種話,她都還在考慮怎麼在一個小丫頭面前說,才不會顯得突兀,卻沒想到,她倒是張口就來,毫無顧忌。
可是看到古嬌香一本正經的神色,她倒是覺得是自己想多了,從一開始,她就不能把這丫頭當成平常人家的閨門大小姐看待,有時事情,心思細密到讓她這個身在半個江湖的大人都自嘆不如。
真不知道馨丫頭到底是這麼教出來的女兒。
收整了神色,阮凌薇點點頭:“所以說,現在能肯定的就是,製毒之人,絕不會是你的父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