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邊看熱鬧的壯士,若是覺得好戲看的還過癮,不如勞駕,救救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如何?”
古嬌香衝著張士忠身後喊道。
張士忠一驚,看著古嬌香表情真實的同身後講話,煞有介事的模樣讓下意識的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。
古嬌香感覺自己胳膊上的力道突然送了些,知道張士忠的注意力被身後分散了些,立刻一抬胳膊,寸勁一扭,就將胳膊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了,拉著冬華快速往後面退了好幾步。
“你!”張士忠根本沒有看到人,接著手就被掙開,以為自己是被她騙了,立刻回頭怒瞪著古嬌香,想要上前再去抓她。
“勸你最好想清楚以後再動手哦!”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,張士忠頓時驚訝的回過頭四下裡掃了一番,這才發現不是古嬌香騙他,而是他剛才匆匆一瞥,根本沒有看到站在旁邊槐樹下,穿著土灰色布衫,幾乎和樹幹融為一體的男人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張士忠一瞧見這個比自己壯了很多的男人,不由得害怕起來,裝腔作勢的衝那人吼道:“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!”
“我只是路過的人。”向浪鬆垮垮的靠在樹幹上,無所謂的聳聳肩,衝張士忠道:“不用管我,你想做什麼請自便。”
張士忠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,雖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,可是莫名的讓他感到一陣心慌,他仔細的看著向浪,發現他確實一直未動,立刻放下心,用下流猥瑣的表情看著她。
“這下任你喊破天也沒人救得了你了,識相的就乖乖的跟我走,聽到沒!”沒了威脅,他的色膽又壯大起來,一邊威脅著古嬌香,一邊往她身邊欺近。
“壯士看了半天的戲,難道一點都不打算出手相救,就這麼袖手旁觀下去?”古嬌香躲過張士忠的不斷欺近,餘光看見向浪倚在樹幹上,眯著眼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,有些無奈的提醒他,還不忘安撫的拍拍冬華已經抓在她胳膊上的手,不落痕跡的將她護在身後。
“我為什麼要出手相救?”向浪挑挑眉好奇的問。
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乃人之常情,壯士若是連這點善心都沒有,又怎麼會駐足於此看熱鬧看了這麼久,而不是轉身就走。”古嬌香二人終於小心翼翼的躲避開張士忠,站到了向浪的跟前,這才發現這人真是高啊,她得仰著頭才能與其對視而談。
“哦呀,你怎麼就知道,我不是為了看接下來更精彩的好戲,才呆在這裡的?”向浪姿勢不變,只隨意的動了動脖子問。
古嬌香一直在暗暗的打量著向浪,一臉不修邊幅的絡腮鬍子遮去了大半張臉,著一身邋里邋遢的土灰色衣服,但是眉眼精神,一看便知年歲不會超過三十。
古嬌香早就聞見他身上的藥香,此時靠近了,那身香氣更加濃郁,她一猜就知道此人是個大夫。
身上有此濃郁藥香味的,除了常年臥病在床的,就是常年與藥草為伍的大夫了。
不過對與古嬌香來說,是病人還是大夫很好區分的。
病人的話,身上的藥香味種類有限,不外乎能夠治病的那幾位主要藥材,然而大夫卻不一樣,身上確實帶著無數種藥味,混合在一起普通人很難以辨認,可是對於嗅覺靈敏的她來說,那是易如反掌的。
當下她眸光閃動,抬起頭正視著向浪,出言道:“若是壯士出手相救,小女子可以贈您一副秘傳藥方,如何?”
“哦?什麼秘方?”向浪雙眼一亮來了興趣,不過看見古嬌香一臉興致的盯著自己,頓覺失言,尷尬的握拳輕咳了一聲,不自在的說道:“我又沒有生病,要什麼藥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