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德元再次皺眉看著她。
“呵呵,父親。”古嬌香尷尬的笑道,小心翼翼的詢問:“女兒近日無事,只是想到父親書房求幾本書來看看,可以嗎?”
古德元一愣,想起昨兒她在書房裡確實有此請求,遂點點頭表示同意,臨走前,扭頭看了一眼柳素馨,然後皺著眉面色有些凝重的離開了。
“前輩,我怎麼瞧著我爹看您的眼神有些怪異,應該不會是被瞧出來了吧?”等到古德元走了很久,古嬌香皺了皺眉,上下打量了阮凌薇一番,沒有看出來什麼破綻,才點點頭,一臉懷疑的問。
阮凌薇瞥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倒是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冬月,一臉好奇的巴上來問。
“小姐,瞧出來什麼?”
冬月亂沒規矩的走到古嬌香身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古嬌香問。
古嬌香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,在睜開眼看著冬月時,才沒有將自己的火氣爆發出來。
奪命之仇不報,卻要每天對著一張仇人的臉,古嬌香覺得這是對她最大的諷刺,諷刺她一心報仇,卻無能為力的任由仇人左右自己的情緒。
“冬月,你可記得昨兒我跟你說過的話?”古嬌香抬起頭看著冬月。
冬月一臉茫然的想著昨兒大小姐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話,可是想來想去,她居然都想不起來昨兒大小姐到底跟她說過什麼了。
古嬌香從冬月的表情上就能猜出來,她昨兒說的話,是左耳進右耳出了,古嬌香倒是在心底笑了笑,很是無奈,恐怕冬月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說過什麼話吧。
她昨兒就冷言對她說過:“冬月,別忘了自己的身份,什麼事情該做,什麼事情不該做,自己最好想清楚!”
不在意才不會上心,不上心自然是記不住。
所以她現在還是將規矩拋在腦後,隨意的聽著主子談話,更隨意的插嘴。
很顯然,她昨天的話白說了。
冬月也根本沒心思去細想昨兒到底對她說了什麼,遇到自己好奇的事,自然是要打探清楚。
於是她按著以往自己的習慣,衝著古嬌香晃晃手,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哎呀,大小姐昨兒肯定沒吩咐冬月去做什麼大事,要不然冬月早就記下了。”
古嬌香很難想像自己以前遇到冬月這種隨意滿不在乎的態度,是怎麼順其自然的忍耐下來的,才會助長了冬月的這種德行,認為主子說過的話沒有記住的必要。
“冬月,你莫不是睡糊塗了?盡說些胡話,什麼叫做我沒吩咐過你去做什麼大事,難道我只有在吩咐你去做大事的時候,你就能記住我的話?”古嬌香因為孃親的事情,本就煩悶,昨兒又中毒調製解藥折騰了一宿,隱隱約約脾氣有些暴漲,此時倒是抓起冬月的過去開始咄咄逼人了。
只要在冬月眼裡,古嬌香現在是生氣的,而且還將氣撒在她身上了。
冬月臉色有些掛不住,心底卻嗤之以鼻,不就是受了大夫人的擠兌麼,至於衝她一個小丫鬟發火麼。
冬月很想為自己辯解一番,奈何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,窗外突然想起一陣撲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