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飛揚半個鍾就來了,接上陳冬楊,直奔看守所。
來到了嚴管倉外面,孫飛揚問陳冬楊:“見一個可以了吧?”
陳冬楊想了想說道:“我先去見了龍雲軍再決定。”
莊海鷗留在外面等待,陳冬楊跟著孫飛揚走。
走到門外,陳冬楊突然停下來問孫飛揚:“裡面有沒有影片錄音之類?”
孫飛揚肯定的說道:“沒有。”
“再問一個問題,他們老子會不會跑掉?就是出逃,你們做了防止這種事發生的措施沒有?”
孫飛揚比較失望的說道:“這種事防不住,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犯了法,我們只能派人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,他們都是老油條,很容易擺脫。”
“那還挺麻煩。”陳冬楊也失望,他是希望他們全部都進去,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。
“看國際刑警那邊的速度,最好昊天集團跌到底之前就能搞定,否則沒了公司,他們的實力削弱了,但顧忌反而少了。”
“尚文的老婆孩子有訊息沒有?”
“沒有,他們不肯說。”
“朱曼儷有個想法,她讓我找明豐收合作,她說了很多理由,我覺得靠譜,但是要做交易,這是你不喜歡的。”思來想去,陳冬楊還是覺得跟孫飛揚說實話最好。
“你說說看。”孫飛揚並沒有表現的很討厭,他確實不喜歡做交易,但並沒對所有事都一樣,要分輕重,為了救陳冬楊,他不也和外國警方做了交易麼?有一種交易,對兩家都是便宜。
他這樣說,陳冬楊也不客氣了,頓時把朱曼儷的意見說出來。
孫飛揚聽完竟然稱讚,他說這個辦法可以一試。
陳冬楊就很好奇了:“廳長,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變了?”
孫飛揚解釋說道:“我變了,不過不是原則變了,我們辦案的原則一向都是引導主動投案自首主動交代問題。我不怕跟你坦白,不把那幾條大魚打疼,我真沒辦法繼續深查下去,現在把他們打痛了,我卻又有點害怕他們狗急跳牆,我壓力也是很大。你說這股市的事他們要處理吧?怎麼處理?輿論怎麼逆轉?現在鋪天蓋地的訊息怎麼壓下去?只有一個辦法,出來一個更大的訊息吸引觀眾的注意力,他們一但這麼幹,肯定不好收拾,我可不樂意看見這結果,上面更不樂意。當然我不是法官,我能答應的條件很有限,這得看他兒子都參與過什麼事情,參與的程度的深淺,立功情節又有多大,是不是直接幫助破案的立功,或者挽回多少精力損失等等的立功,總之這是一個很系統很複雜的問題。”
看來他想的還蠻多,陳冬楊都替他感到累:“廳長,也是難為你了。”
“沒什麼難為不難為,這是我的工作,我熱愛自己的工作。你想吧,你可以去找去勸,我這邊的底線是可以幫忙說話。”
“那我要不要也和明朝先見一面?”
“我覺得有必要。”
“話說按照你們預計,明朝的參與度高不高?”
孫飛揚思索了一下才說道:“這個問題要分幾方面來回答,按照智商排列,首先平子比較高,其次明朝,龍雲軍比他們笨。這一個個案件,出謀劃策的絕對不是龍雲軍,但龍雲軍這人有個『毛』病,他非常自我,不太容易聽進他人的意見,所以明朝就算出謀劃策也是給一二三的選項。平子自然不用說,但又和明朝有所區別,他的智商比明朝還要高,卻比明朝更能聽龍雲軍的意見。為什麼呢,首先他們父輩,龍霸權就是頭,其次明朝留洋了好幾年,平子和龍雲軍相處的時間更多。”
“就沒點直接些的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