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點,機場的特殊通道,周樂心走在前面,陳冬楊走在後面,更後面是黃梅和莊海鷗。
到了通道另一端,有人接送。
出去前,一身黑色打扮,又是帽子,又是墨鏡,又是口罩,像個明星似的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密密的周樂心突然停下來,略帶思索的對陳冬楊道:“以前很期待能早點走出去,早點脫離火海,現在真要走了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高興。只有我一個人了,陳冬楊,我恨你,雖然你也沒什麼錯。”
陳冬楊臉無表情的道:“上機吧你,別做什麼臨別贈言了,我沒興趣。”
周樂心苦笑道:“我知道你不想來送,交易而已,其實做交易真的很累,我也想通了,我現在就一個願望,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過下去。”
“你上了飛機你就平安了,儘量深居簡出一段時間。”
“好的,再見。”
“不,我們後會無期。”陳冬楊才不想見她,想想她和馬峰乾的事他就很噁心。
周樂心大步走出去,她去澳大利亞,從香港轉機,這女人在澳大利亞有房產。
看她的背影消失了,陳冬楊立刻給孫飛揚打去電話:“廳長,我完成任務了,就等她到了國外打電話給馬峰了。”
孫飛揚道:“嗯,你趕緊走吧,媽的第一次幹這事,還開特殊通道,氣死我了……”
陳冬楊道:“那你幹嘛答應?”
“不是為了辦案嗎?”孫飛揚無奈的道。
“既然為了辦案,你就不要有心理負擔。”陳冬楊安慰他。
“不了,上廁所。”孫飛揚和曹警官一個性情,雖然也是為了工作,但是做了違規的事,哪怕無關緊要的都免不了有心理負擔。
離開機場以後,陳冬楊沒有第一時間回別墅,他叫上馬文去了章雅清的清吧喝啤酒打檯球。
十二點多,熟識的大排檔,吃夜宵,多了一個人,章雅清。
上了半打瓶的啤酒,各人一瓶,章雅清深有感觸的道:“一年多前,我們在這兒吃過夜宵,當時你們還是街面混混,一年多以後,你們卻是翻覆地的變化,命運真是神奇。”
馬文道:“清姐,我還是一樣,翻覆地變化的是陳冬楊。”
章雅清道:“謙虛什麼呢?你現在是萬豪的部門經理,年薪近百萬,並且這只是暫時性的職位,讓你學習和增強自己的職位,以後有的是上升空間。”
馬文呵呵道:“這要問陳冬楊。”
陳冬楊道:“你有空餘時間去報一些學習班,增加自己的經驗,尤其是管理方面的經驗。”
馬文道:“媽的你嫌棄我。”
陳冬楊沒好氣的道:“活到老學到老,我也在不斷的學習。”
“我覺得有道理。”章雅清幫陳冬楊勸起了馬文,“你要讓自己有無限的可能,你才能去創造無限的可能,你不想別人你靠關係吧?這多難聽。”
“清姐你話越來越玄了。”馬文笑。
“那怎麼樣,你考慮麼?”
“考慮,我可不能讓人看不起。”陳冬楊搭著陳冬楊的肩膀,“關鍵是我得給我哥們長臉是不是?”
“好想法,喝。”
三個人碰了酒瓶。
喝了幾口以後,章雅清問陳冬楊:“那幾個傢伙還是一個個硬著嘴麼?”
陳冬楊道:“對,但我們有辦法解決,現在只是在等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