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楊放心了:“那她怎麼?”
孫飛揚搖搖頭:“談了一晚上,現在是冷靜期,我們打算等到晚點再問她,先玩玩心理戰。”
“哦,那個誰,王萬達,他什麼罪?”陳冬楊又問。
“現在暫時不好定性,你刑事吧,昨出了那麼多事,都是一場場意外的疊加。看你這邊什麼意思,你要告他什麼,你跟律師先一。馬峰怎麼給他設陷阱,我們已經問清楚,就是工程的宴請,把人灌了,塞了錢,還拉了去酒店房間,睡了姐。當然他不知道那是姐,還以為是你們某個合作方的老婆。我們在系統裡查過那個女人,有被抓過四次的記錄。”
陳冬楊忍不住笑了:“那他真是太冤枉了。”
“是馬峰太髒,用的什麼招,竟然還有效,見了鬼了。”孫飛揚又是搖搖頭,很感慨的道,“哎,面對心眼太壞的人,也真是防不勝防。”
陳冬楊想了片刻道:“廳長,我想保釋他。既然他是被馬峰威逼利用,他也是個可憐人。況且,昨我能看出來,他真有想告訴我的想法,只是他孩子被控制了沒法。”
“你倒是心很善。”
“一部分吧,主要是我讓財算師查過賬,除了被設計這一次,這人沒有弄公司錢的嫌疑。我不知道換一個人會不會也是如此,就目前的情況看,亂換,風險很大,但公司又急切需要人手。”
“什麼,你還想把人弄回去繼續上班?”孫飛揚很吃驚的道,“我不建議這樣做,一次不忠百次不用,那麼重要的職位,你不怕他下次給你來一場大的災禍嗎?”
陳冬楊道:“我想過,但反過來想,我給他機會,他是不是應該死心塌地?你就想他的性格,先別想他會不會被脅迫等等,畢竟每個人都有可能被脅迫。”
孫飛揚想想覺得有道理,也就沒再提意見,而是打了個電話,給王萬達辦理保釋手續。
他打完電話,陳冬楊問:“打手有沒有交代是歐藝林的指使?”
孫飛揚很失望:“有就好了,謀殺這很大罪,歐藝林不敢頂。”
“歐藝林的公司查沒有?”
“嗯,問題很多,但沒有一件能拿出來給歐藝林足夠的震懾,法人不是她。”
“又斷線索啦?”陳冬楊也失望了起來。
“不算,線索很多,只是一時間難以下手。慢慢來吧,我不著急,你也彆著急,他們都是大鱷,和他們玩,必須要有耐心。我已經打算監控他們,已經發展成這樣,現在也不談什麼打草驚蛇了,反而就要把這草打起來。”
“能監控就太好了。”陳冬楊很高興,監控他們,先不能不能收穫他們的犯罪證據,但至少他們會有所收斂。
“我們先去錄口供吧,我也不想打擾你太長時間。”
“沒事,現在挺好,我這邊壓力不大,你沒看網上的輿論麼?都已經偏向時代樂居,捱罵的是馬峰,呵呵。”
“這傢伙,簡直是找死。”
孫飛揚把陳冬楊帶下樓,找了一個口供室,安排了警員錄口供,他自己沒進去,他有個會。
陳冬楊走的時候接上王萬達,和昨一樣,王萬達看見陳冬楊就跪:“陳總,陳總,我真是狼心狗肺,我竟然做對不起你的事,我實在該死。”他邊邊抽自己巴掌,抽的很用力,嘴角都有血絲滲出來。
陳冬楊扶他起來:“我擔保你出來不是想看見你這樣,我是想看見你將功贖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