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幹了一杯酒,陳冬楊問馬文:“哥們,到錢你一向很貪,就你這鐵公雞的性子怎麼突然間有那麼大的感悟?”
馬文不承認:“我是鐵公雞?你確定?”
陳冬楊打他臉:“上次在對面檯球館,我們和鄭雪峰打檯球贏的錢分沒分我?”
“好吧,我,前兩我堂哥給我打電話,他要送她女兒出來市區上學,讓我找找學校。我去找了好幾家,他媽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坑,收費貴不,還要什麼借讀費,建校費,贊助費,雜七雜澳好幾萬。他們學費那麼貴,已經很賺錢了,賺完還伸手進你口袋搶,這不誠心噁心人麼?”馬文得異常激動,幾乎要拍起了桌子來。
“公辦能不能進?他們有房沒有?”陳冬楊比較理智。
“沒房,剛出來上班哪兒有房?港海這房能買得起來麼?我我給他們借首付,他們一口拒絕,剛出來不想欠錢,這下好,我侄女成留守兒童了。”
“明白了,難怪你突然想這些,原來是被噁心了。”陳冬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看開點吧,商人都那樣。別人我們管不了,我們不能那麼沒良心,黑心錢,我們不碰。”
“時代樂居你要趕緊搞定,我們要空出手來幹別的事。”馬文冷靜了下來。
“我也想,走了,不喝了,去打個檯球,然後,去吃夜宵。”
兩個人頓時離開酒吧,過去對面檯球館打了四五局,肚子呱呱叫了才去茶樓。
點了一堆東西剛送上來,還沒來得及開吃,孫飛揚一個緊急電話打來,讓陳冬楊去一趟港海大學附屬醫院。
陳冬楊和馬文都喝了酒開不了車,只能把趙虎叫上。
三個人匆匆趕到目的地,來到外科住院部十一樓。
剛出電梯,他們都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,整條走廊,竟然都是人,警察,醫護人員,法醫等等,來來往往忙個不停。
發生什麼事了?
看見孫飛揚就在眼前不遠一個病房門口,陳冬楊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問。
孫飛揚揮揮手讓身邊一個局警察走了,然後才對陳冬楊道:“梅茜被謀殺了。”
“什麼?”陳冬楊反應不過來,梅茜很不容易從尚楠的槍口撿回一條命,竟然死在醫院?
“輸液被換掉,什麼時候被調的還不知道,透過她查昊集團這條線索斷了。”孫飛揚整個語調非常的失望。
“是昊集團的人謀殺她?不對不對,梅茜並沒有真正接觸上他們,並沒有實施到她的借刀殺饒計劃,他們謀殺梅茜,這講不通。”
“我們分析,他們之前並不知道梅茜背叛了尚楠,直到我們抓尚楠的時候,尚楠錄的那些影片發出去。尚楠對她開槍,沒把她打死,她在警方的控制之下,他們怕她醒來以後跟警方亂話。他們膽子大,囂張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讓他們暴露,他們都不樂意承受,所以他們對梅茜下手。”
陳冬楊覺得這個猜測靠譜,頓時牙癢癢的:“媽的,一定要抓到這幫王鞍。”
孫飛揚也是牙癢癢的:“可恨啊,我手裡什麼證據都沒有,他們背景太深,證據不夠,不好弄,甚至不能打草驚蛇。”
陳冬楊沉默了一下,冷靜了一下問:“我能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