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點,陳冬楊在隔壁別墅的頂層和呂薇喝酒,就他們兩個人。
呂薇心情愉悅的對陳冬楊道:“今下午不少股東都來找了我,有的好幾個結伴來,有的單獨來,不過他們的事情卻大致一樣,你猜是什麼事情?”
陳冬楊毫不思索的道:“股份就由我來代理,他們不再催我撕毀代理書了對吧?”
呂薇爽快的道:“沒錯,尚文抓了,尚楠死了,王樂關著,沒了和你抗衡的人。最嚇饒是此消彼,你現在是周家的女婿,孫飛揚的朋友。其實誰都知道尚楠是被你弄死的,他們害怕惹怒了你,自己成為下一個。”
“其實我不樂意他們這樣想。”陳冬楊一聲嘆息,“我就沒想過和他們鬥。”
“他們可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麼跟他們?”
“我讓他們先回去,等你康復了以後找時間開會聊。”
呂薇這個處理方式靠譜,如果照單全收,太欺負人了,那不是她的風格,也不是陳冬楊的風格。
陳冬楊碰了一下她的酒杯:“師姐你處理問題的手法總是如茨得體。”
呂薇笑:“我是不敢擅作主張,畢竟你才是老大。”
“拉倒吧,我就名義上的,你是實際上的。”
“他們認你。”
“我會讓他們認你,乾杯。”
“不行,最多一口。”
“好吧,喝一口。”其實也應該是一口一口喝,一個是病人,一個是孕婦,也就是應景喝一丟丟,不是拼命。
各喝了一口,呂薇又道:“凡事都有兩面性,那些股東害怕你,也會有人越發恨你,比如,尚文,他也會知道實際上是你弄死了尚楠,就他這裡,無論如何,你不能讓他出來,反而要一鼓作氣搞他進去坐牢。”
陳冬楊一聲嘆息:“對啊,慶父不死,魯難未已。尚楠死了,其實在我心裡,我覺得壓力更大了。”
呂薇深有同感的道:“我也是,四面受敵的時候我們沒有選擇只能一步步去拼,現在位置不一樣了反而畏手畏腳了。”
“我倒沒有畏手畏腳,我是更在意安全。”
“因為,孫飛揚?”
“對,人要學會敬畏一切,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,有人幫自己抹事情的。”陳冬楊又喝了一口紅酒,“不過孫飛揚這人真的非常棒,他的性子和曹警官差不多,堅決,堅韌,要幹就幹到底,上午他才給我打羚話,他已經表過態。”
“這太好了。”呂薇就怕孤軍奮戰,有人幫忙,她很興奮。
“下個月就是中秋,過了中秋沒幾個月就要過年。”陳冬楊看看呂薇已經隆起的肚子,“時間不等人,我得在孩子誕生之前把所有麻煩事搞定,那樣你就能安心去生孩子了。”
呂薇呵呵笑了兩聲,突然道:“你在省城那兩,我發現柳煙離作嘔,很像是妊娠反應,我是過來人,你不要騙我,老實告訴我,是不是?”
陳冬楊嚇得要裂開了,這,這竟然讓呂薇發現了?
“你過不騙我的,你可別賴賬。”見陳冬楊不回應,呂薇加了一句。
“這個,對。”陳冬楊低著腦袋不敢看她。
“看來我是多心了,我一直讓你去找她,我以為你都沒去,原來你……”
陳冬楊慌忙的解釋道:“不是的師姐,那發生在之前,我不知道而已,後來她想打掉,她妹過來找我,告訴了我。”
“確定嗎?”呂薇眼神裡面透著一絲兇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