鄙視了馬文一番,曹警官才下車。
馬文感覺好無辜,還想著陳冬楊能句公道話,結果陳冬楊也鄙視他。
陳冬楊道:“你這傢伙還是老毛病,能學會相信朋友嗎?以前你懷疑柳煙離,也懷疑過曹警官,然後是呂薇,接著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要這麼沒人性嗎?我都是為你著想。”馬文自討無趣。
“我謝謝你,開車,去吃飯。”
“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農莊很不錯,我們過去。”
兩個人吃了一頓飯以後,直接去殯儀館。
剛進去,看見周麗娟的黑白畫像,陳冬楊又難受了起來,整個人愣愣的,過了好久才慢慢恢復過來。他其實不想來,但是他的身份比較特別,他又不能不來。這件事他父母都知道了,他竟然和一位副市長給訂了婚,而且沒通知家裡,更而且沒多久未婚妻還被人推了下樓香消玉殞。
下午的時候葉梅打來電話,陳永泰也在隔壁,兩個人輪番問他。當時他渾身冒冷汗,左右為難,撒謊不行,實話更不能,只能拖字訣,告訴他們,以後他會一一解釋清楚。
他的其它狀況,他們也都知道,他竟然成了萬豪集團的董事局主席。董事局主席幹什麼的他們不太清楚,但他們知道萬豪是一個大集團公司,他們嚇到了,一次又一次,擔心也越來越多。
因為沒到時間,靈堂裡面還沒有來弔唁的賓客,只有主家人,周家的族人,一百多位。
絕大部分人也跟陳冬楊打招呼,有的還聊兩句,但因為環境不適合,都是聊些相互安慰的話。
從他們一個個的表現看,周麗娟這一死,並沒有讓他們起了想爭當家長的歹心,反而讓他們更加同仇敵愾了起來。這大概也因為周麗娟在他們族人之中是傑出代表吧,是他們的驕傲,他們的家長,人就那樣不明不白給尚文害死了,他們誰都想拆尚文的骨,喝尚文的血。
晚上般半開始,賓客到來,有的單獨,有的一雙,或者一起好幾個,不同的年齡,不同的職業,什麼人都有,包括周麗娟的領導,絡繹不絕的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。
這期間陳冬楊一直和家屬站在一起,彷彿他就真的是周家的女婿一般。這件事往後不怎麼好解釋,但卻又彷彿暫時為他解決了不少問題,比如,他可以不用太早結婚,父母再逼他,他有了理由去拒絕。當然,首先他得跟他們解釋清楚,具體發生了什麼事,他和周麗娟,到底是什麼關係。
接近十二點,靈堂走剩餘周家一個家庭的人,周先廷親生父母,媽,兩個弟弟,以及姑媽舅舅表兄妹等等二十多人。
另外就是陳冬楊,以及在外面等陳冬楊的馬文。
“燒了吧!”周先廷沙啞著聲音了一句。
殯儀館的人立刻做準備,不久以後,抬著棺木往火爐房走。
本來早就沒人哭了,此時又哭了起來,其中哭得最傷心是傍晚時和陳冬楊有過交流的弟弟,再就是周麗娟的一個表妹。
周先廷沒哭,他也沒去看,沒去等,大概是沒有勇氣。
最後只有三個人去了,周麗娟的弟弟,親媽,還有陳冬楊。
很顯然周麗娟的親媽不知道背後那麼多故事,她對陳冬楊道:“你和我女兒怎麼走到一起的我不是太清楚,但她和我的時候我認可了你,儀式也在無數饒見證之下完成了,所以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女婿,無論以後怎麼變,這一點,不會變。她現在遭遇這樣的事情,大家都非常的悲痛,但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慢慢的堅強起來,齊心協力幫她拿回一個公道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