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楠在對岸眼巴巴看著,心驚膽寒。
現在尚文幫不了她,這個責任,她一個人沒辦法負擔起來。
平常穩如泰山的她,完完全全驚慌了,一點主意都沒有,跑路她又不甘心。
啊,那裡面的竟然不是尤冠。
啊,尤冠還活著,而她手底下的人還有槍,還開了槍,這個性質她知道多嚴重,那是尚文給的槍,指不定還連累尚文多一條罪。
她整個人軟在竹堆前面,好久都起不來。
對面的警察把人帶走了,又經過一通搜尋和勘查,最後拉了警戒線,留了幾個看守,大部隊都撤走了,她依然坐著。
最後她給毛浩打羚話,毛浩一接通就道:“啊楠姐你終於來電話了,我給你打,你一直關機。”
尚楠道:“那張卡我不能再用,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情況。”
“你被通緝了,具體原因還不太清楚,我也弄不清楚,我正在回省城的路上,廳長讓我走。”
“孫廳長?”
“沒錯,副廳長是沒辦法管了,我研究過口供,通通都對副廳長很不利。先緩一緩吧,你趕緊走,離開一陣子,要儘快,否則晚了走不了。不多了,掛了……”
尚楠還沒問完,毛浩那邊已經快速結束通話。
此時尚楠才站起來,拍拍坐到發麻的雙腿,等完全恢復知覺以後才一步步離開,她腳步虛浮,整個人沒有力氣,很落魄,也很落寞。
不知走了多久,她突然想起陳冬楊來,隨即給陳冬楊打過去。
當時陳冬楊剛在酒店洗完澡和曹警官聊了一分鐘電話,以為曹警官又打過來,不對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遲疑了幾秒鐘接通,結果聽見的是尚楠的聲音:“陳冬楊,是不是你設局陷害我?”
陳冬楊當然不會承認:“師傅你什麼呢?不要老是有這種疑心可以嗎?”
“船上根本就不是尤冠。”
“別騙我,如果不是尤冠,王樂幹嘛派那麼多人去搶?”
“少跟我裝傻,我只要你一句實話,是不是?”尚楠非常兇,狗急跳牆了,怎麼輸的都不知道,她不甘心,她覺得鬥智,自己誰都不輸,怎麼可能輸了?她必須搞清楚情況。原來她不敢這樣逼陳冬楊,因為還需要利用陳冬楊,現在她要跑路,其它的一切已經不重要,包括,徹底撕破臉皮。
“不是。”陳冬楊想承認,最終還是忍了下來,曹警官可沒有在現場抓到她,這女人一不抓到,就還是一個威脅,如果只是對他出招,他無所謂,但萬一呢?所以,他必須心。
“你發誓。”
“有完沒完?你那麼不相信我,你不要問,你來弄死我可以吧?”陳冬楊火冒三丈,“莫名其妙,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狀況。”
尚楠也是怒火中燒,失敗給她的打擊很大,坐了那麼多年牢,策劃了那麼多年,最終竟然會敗得那麼的莫名其妙,她快氣瘋了:“我什麼狀況?船上根本就沒有尤冠,我和王樂血拼了,幾百人血拼,就因為一個謊言。後來警察來了,王樂被抓了,我跑掉了,然後,我現在被通緝。我和王樂都完了,誰受益?陳冬楊,誰都不是傻子,我心裡很清楚。我也很清楚,你一直沒有真正融入過我這邊,或許這不是你策劃的,但你肯定是參與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