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點鐘陳冬楊就下了班,去郊外一家農莊和周麗娟吃飯。
周麗娟果然守信,爽快的告訴了他,她內心的計謀。
這女人竟然跟肖雅文要好處,打著他的名義要了兩千萬,肖雅文給兩千萬則事情完結,否則兩個度假村都要關張。為什麼她出面談,她對肖雅文的是,他不方便,他也是替人做事,為了安全起見。
兩千萬最後沒有進她的賬戶,更沒有進他的賬戶,進的是給尚文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女饒賬戶。當然這些錢那個女人是不知道的,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賬戶存在,不是她親自開的,是以她名下一家補習中心的公司賬戶開的。這錢進入賬戶以後會洗上幾遍,然後購買股權,股權書藏在補習中心內部。
玩得好高階好複雜,陳冬楊聽得半懂,只知道一點,這是在栽贓尚文。
他沒有很詳細的問,只問了一個問題,這麼幹,首先出問題的是肖雅文,她不會對警察實話實嗎?周麗娟,藏一個更大的雷給肖雅文,她只要不是個白痴,肯定會配合。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,當時又確實是尚文給毛浩下命令,帶人去的度假村,肖雅文照直交代,誰都奈何不了她。
陳冬楊心裡挺不安,他們商場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光明,但和這些相比真的是巫見大巫了。他覺得以周麗娟的為人,不該用這種招才對,周麗娟卻給了他兩個解釋,第一個,她當週家的家長了,必須為家族的興衰負責,這一顆雷就是為此服務的,她還會從多方面多埋幾顆,但不會主動引爆。
她意思是,如果尚文不對付周家,她就讓埋下去的地雷變成啞雷。
她不主動鬥爭,這還差不多,不然陳冬楊真會覺得這人讓他睡不著了。
晚上十點鐘前,陳冬楊去到了尚楠的老房子,尚楠帶他走路,從村子背後出去,穿過一片樹林來到河邊。
剛下過雨,四周溼漉漉,真不知尚楠要見什麼人見得如此秘密。
褲子溼了,鞋子襪子也都溼了,非常不舒服,竟然等了十多分鐘,還不見人來,陳冬楊不免很惱火:“師傅,我們到底等誰啊這麼大架子。”
尚楠道:“耐心點,人肯定會來,我們坐坐吧!”尚楠指了指前方一個亂石堆。
都是溼的怎麼坐?陳冬楊不坐,他站在邊上抽菸。
尚楠自己坐,拿紙巾擦了一通,然後墊了兩張,她不著急,不煩躁,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模樣:“風真好,空氣清新,可惜這條河就要被填掉,這地方就要蓋高樓大夏,有時候幹房地產真的很讓人討厭。”
陳冬楊道:“師傅我不知道你這話的重點在哪兒。”
“房地產很賺錢,但有時候賺的錢都不是那麼的乾淨,這種錢朱曼儷賺得很多,也得罪了不少人,讓不少人家破人亡,比如我們即將要見這一個。”
“誰?”
“人來了。”尚楠指指遠處。
來的是女人,一身灰色運動服,身材屬於那種比較巧玲瓏的,看步伐還蠻年輕。
等她走到跟前,陳冬楊看清楚了,這人他有印象,他在萬豪高層會議室看見過她,她是總裁辦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