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上,陳冬楊剛從睡夢中醒來,正穿衣服,呂薇突然打來電話:“陳冬楊,出事了。”
陳冬楊當下心裡一沉:“哪出事了?”
“昨傍晚韓遠山把黃東給打了,下手非常狠,黃東腦袋縫了二十多針,肋骨斷了兩根。後來韓遠山去找二股東峰哥算賬,雙方打起來,後面撞了車,韓遠山做了六個時手術,人還在重症沒有度過危險期,估計是很難出來了。峰哥則給抓了,順帶還抓了不少人。黃東住院,那外面都守著警察。”
陳冬楊整個人從頭冰冷到腳:“怎麼這樣?啊,韓遠山要是出不來,玲兒怎麼辦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呂薇失望的道。
陳冬楊更失望,甚至絕望,他帶著僥倖問呂薇:“師姐你從哪聽到的訊息,可靠嗎?”
呂薇道:“我在如日還有朋友,當初跟我的,我上陣子服了她,讓她隨時告訴我如日的情況,我給她錢。”
“全公司都知道了麼?”
“嗯,韓遠山的老婆回去了,我也讓曹姐給她親自打電話問了,她韓遠山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。”
最後一絲希望破滅,陳冬楊跌坐在床上,渾身發抖。
啊,怎麼會這樣,自己給那些資料和影片,只會讓黃東被掃地出門,然後他反擊去搗亂如日,要命,這不可能啊!
腦子一頓漿糊,陳冬楊開口問呂薇:“師姐,這件事怎麼發展成這樣的?這不太對啊!”
呂薇道:“只有一個解釋,黃東賣了自己的主子峰哥,然後峰哥因為慌張,用了些過於激烈的辦法去處理,兩個人槓上了,就這樣了。”
“還是不對,黃東被韓遠山虐,他恨韓遠山才對,為何出賣峰哥?這不是兩邊都得罪了?”
“那可能是韓遠山逼得他太厲害,或者是出了這事峰哥的話讓他很沒安全感,所以他把心一橫在中間煽風點火,讓他們鬥,他好撿漏。他黃東不是一直愛玩這套麼?這傢伙玩出火來了,韓遠山的老婆肯定不會放過他。哎,不管他們這些了,現在我們得給韓遠山祈禱,希望他能走出來。另外半價拋售這事暫時不能幹了,不然我們新國貿會給人一種落井下石的不好印象。”
陳冬楊同意了,他不是那麼殘忍的人。
韓遠山現在躺在醫院不知生死,他心裡也是很難受的,就算撇開韓遠山能救玲兒來,都一樣。
因為無論怎麼,韓遠山都是玲兒的父親,雖然他沒有對玲兒盡過哪怕一的責任,雖然他給玲兒的除了嫌棄的白眼之外,根本就沒有過愛,但他們有血緣關係,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玲兒問過他,怎麼她親爸爸不認她?他告訴玲兒的是,你爸爸在做一些事,暫時無法認你,以後會認的。現在這情況,指不定就沒以後了,怎麼跟玲兒解釋?
苦命的孩子,她已經沒了母親,世界上就這一個親人了。
一直以來,陳冬楊都沒想過要搞死韓遠山,讓韓遠山落魄,過不好生活之類,他只想倒逼韓遠山救玲兒。如果有可能,他還希望韓遠山能接納玲兒,把玲兒當女兒去愛護,而不是嫌棄。
現在事情變成這樣,彷彿一切為之努力的目標都消失了,他變得無比茫然,不知所措。
他掛了呂薇的電話,整個人一絲力氣都沒櫻
過了好久好久,馬文都知道這件事了,打來電話,他才反應過來,匆匆和馬文了幾句,隨便洗了把臉衝了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