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陳冬楊用了激將法,周麗娟是知道的,但聽著也有道理。已經過去好幾年了,她內心對尚文的恨,始終在反覆折磨著她。她好想忘記,卻窮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辦到。
或許陳冬楊的也是一種辦法吧,既然無法安靜的忘記,那就瘋狂一把,看看能不能在瘋狂之中釋然。
她的眼神告訴了陳冬楊,這裡面有戲,陳冬楊想都不多想,立刻又加碼道:“我原來也覺得他很好,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想利用我。他姐和萬豪有仇怨,我和萬豪有合作,萬豪想收我公司的經營權,除非我還他們四千萬。更秘密的也告訴你吧,朱曼儷的女兒是我妹,認的,她認我,不過朱曼儷對家裡人沒有太多感情。尚文怎麼想的我不知道,他大概覺得這裡有操作空間。我有能力還萬豪的四千萬,這個關鍵時刻,我有一大批紅酒從國外送來,已經進了海關,我昨晚去看過沒問題,今卻多了好多箱不及格的有危害的產品,現在全部要被查封,這是尚文搞鬼。”
陳冬楊一張嘴放炮似的了一大堆,周麗娟消化了好一會才消化完畢,然後問他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“他之前找我過要幫我還萬豪的四千萬,但有條件,給我洗腦了好久,還過陣子推薦一個牛人給我,讓我拜這個牛人為師,創不世的功名,他我有這個潛質,的比唱的好聽,我一個人物,我也不敢拒絕,只能用拖字訣。然後昨晚他又找我,我還是給一樣的答案,結果今早上該從海關出來的貨就出了問題。”
“不能是朱曼儷做的嗎?”
“不可能,朱曼儷是有這能力,但從便利性來,困難很多,速度沒那麼快。另外,來找你之前我去過萬豪,提著捕挾持了一個保安上了董事長的樓層。朱曼儷了不是她,我拿捕架著她脖子問的,她當時不可能撒謊。”陳冬楊又吹了一下。
周麗娟臉色稍微變了一下,朱曼儷什麼人?商場上面的巨鱷,在商場上面心狠手辣的人,陳冬楊竟然敢拿刀架她的脖子,並且還能活著離開萬豪,這,怎麼可能?
他,撒謊吧?
不過看上去不像,這種事沒必要吹,一查就知道。
她更傾向於,相信,看剛剛陳冬楊欺負自己就知道了,不也當自己什麼都不是麼?
這傢伙能夠周旋在這些巨頭中間也不是普通人了。
她對陳冬楊道:“你想我幫你把貨拿出來是吧?”
陳冬楊道:“對,這是我找你的目的。”
“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,並且覺得我有那樣的能力?”
“如果港海城有一個人能幫到我這樣的忙,這個人非你莫屬,別人都不校”陳冬楊先是捧了她一下,然後才又繼續回答,“你同不同意我不敢猜,來之前我想的是,無論如何讓你同意了。”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我回老家種地我也不妥協,不喜歡被控制,不喜歡當棋子,更不喜歡被威脅。媽的我幫了他,他卻忘恩負義,上陣子的案件,我可是用命去拼的。當然了,最主要是,我就是個人物,生意人,我不想摻和那些超越我想象的事情,我也摻和不起。”陳冬楊又怒又無奈。
“你那麼有骨氣你就該回去。”
“會的,但最後一刻到來之前,我都不想輕易放棄,我就這麼爛了。”
“他本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,就算這次我幫了你,下面他都會找各種事來逼你就範,這是我瞭解的他。我幫你很容易,一句話的事情,他都不敢對我怎樣。但我幫了你也是白費勁,我何必?你走吧,不同一個級別,你鬥不過他。”周麗娟也是挺無奈的,不然拋開剛剛陳冬楊對自己無禮的侵犯來,她還挺敬重陳冬楊的為人。他夠頑強,不畏強權,換作別人,被尚文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搞,早就嚇尿了投降了,他不是,他也從來沒想過投降。
“難怪他那麼對你都被你無視了,你只敢在心裡不爽,原來你這麼膽。算我找錯人了,我去報媒體,我就算脫一身皮,我都不讓他好過。”陳冬楊起身走人。
周麗娟叫住他:“你是不是傻?他整你很容易,這件事捅到媒體哪兒也只是解決了一時。”
“不然呢?讓我束手就擒嗎?”陳冬楊發狠的道,“對不起,老子沒這習慣,我不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