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點多齊人，一起去吃夜宵。
不過剛點好東西，陳冬楊就一個人走了，開著馬文的車往省城趕。
夜晚不堵車，一個半時車程來到呂薇告訴他的一家大排檔的包間。
大排檔在夜宵啤酒城裡面，很大一個美食城，客流量龐大。大排檔大廳是滿的，到處都是搖骰子，猜枚的聲音，關上了包間門才安靜一些。
包間裡只有呂薇一個人，臉色紅紅的，看就知道已經喝下不少酒精。
從桌子上殘留的一片狼藉看，剛剛包間裡有至少七個人，喝的是啤酒，兩個空出來的箱子，他們喝了兩箱。
陳冬楊坐下觀察著呂薇，她開著微信對話方塊在打字，手速很快，臉雖紅，人卻很清醒。
她給他打電話，讓他過來，的是，師弟，你要來一趟，立刻來，我給你地址。
多一句話她都沒，所以來的路上，他的心情五味雜陳，不知等待自己的是好事壞事。
好想立刻問，但她專注的樣子，又讓他一時間開不了口。
她專注起來好美麼，簡直是一場視覺的盛宴。事實上她身上那種成熟女性的氣息，那也是萬中無一的，對任何男人而言，可以，她都是視覺盛宴。
當然，要是基佬，那就算了。
兩分鐘後呂薇聊完了呵呵笑著對陳冬楊道：“張白好貪心，她想坑如日的錢，我估計黃東和她百分百是一夥的，真是太大膽了。”
陳冬楊有點蒙圈：“師姐，我沒聽明白。”
“張白來這邊搞開發，工作做的很出色，其中有不少客戶已經談的七七八八，但因為中間遇上過年，所以沒有徹底落實，她也沒有及時給公司做彙報，怕最後那一下吧。因為這樣，她可以暗暗把這些客戶賣給我們，條件是，第一年的合同額她抽成百分之十，並且要一次性付款。”
陳冬楊這下聽明白了：“金額有多大？”
呂薇眉飛色舞道：“如果都能談妥，好幾千萬的額度，五千萬左右，甚至更多，但不可能都談妥。難度倒不是很大，張白談的差不多了，如日此時突然宣告退出，原因都不，那些客戶絕對會急眼，我們挑這個時間找上門，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被拒絕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陳冬楊也樂了起來，全部神經舒緩，笑得彷彿已經搞定了似的，“百分之十的抽成給她無所謂，關鍵這能打擊韓遠山。他給了張白資源，忙了那麼久，結果是為他人做嫁衣，他知道以後肯定會氣瘋掉。”
“對對對，他也不會懷疑張白，她資料被盜就是。但她自己提出來這一招，她沒這麼聰明，所以我懷疑是黃東。”
這早已經有定論的，陳冬楊信，他也知道呂薇想什麼，覺得這裡面不對勁，黃東吃裡扒外之前就是了，但不至於幫敵人。
很明顯，如果如日掛了，賺的百分之十的抽成，和張白分下來以後也沒多少。
而如日是長遠收入，他沒那麼傻自斷後路。
從這個邏輯看，肯定有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