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楊沒多什麼,他沒怪馬文,因為有些事,無論你想不想,它都會發生,你無法控制。
人啊,能做很多事,上下地無所不能,但有些時候,能力卻也很有限。
命運,是,沒錯,可以戰勝,但更多的時候,你必須屈從。
悟空傳,孫悟空:若壓我,劈開那,若地拘我,踏碎那地,我等生來自由身,誰敢高高在上。這話,的霸氣側漏,但其實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!
看陳冬楊不太想話,馬文也沒再言語,專心開他的車,免得碰撞。
六點多鐘,他們走進一家烤魚店,雪梨已經在等,但不見魏萌萌的身影。
馬文坐下就問:“老婆,魏萌萌呢?來不來?”
雪梨不確定的口吻道:“沒不來,也沒來,我們再等等吧!”
馬文又問:“她還了什麼?”
雪梨對馬文搖搖頭,拿起茶壺給陳冬楊倒了一杯茶。
馬文哎了一聲翻菜牌,陳冬楊則給魏萌萌發微信,讓她過來,大家都很擔心她之類。
七點鐘,魏萌萌出現了,很普通的穿著,拖著疲憊的腳步走進來。
陳冬楊給她拉了椅子,她了一聲謝謝坐下,捧起雪梨倒的熱水,顯得很呆滯。雖然她過去也不是一個像雪梨一樣的腦殘樂派,但她也很開朗,很明白事理。現在的她看上去,像一個有抑鬱症的病人。
陳冬楊心裡糾著,他對魏萌萌道:“魏萌萌,對不起,有些事的發生不是我們能掌控的,你想開點,你有我們,一直都有,無論任何時候,我們的友誼,不會變。”
魏萌萌道:“我爸走了,葬在老家,就初九那走的,做了三齋,下葬了我就回來了。前我去了一趟公安局,鞋廠屬於我和我爸的錢,能拿回來,但不知道要這錢做何用。變化太大,忽然就孤身寡人了,我做錯什麼了?”魏萌萌問陳冬楊。
陳冬楊沒回答,挪了一下椅子,靠近她,抱住她的腦袋,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面。
馬文雪梨看這情形也紛紛離了座過去,三個人一起抱住魏萌萌,她沒有哭,享受著來自友誼的包圍。
她不開心,難受,其實,因為魏明輝的一部分,很少很少,她是因為她爸。
客人不少,他們這樣的造型太奇特了,引來不少異樣的眼光,所以他們很快放開了,各自坐好。
魏萌萌道:“人無法選擇出身,但人能選擇走什麼樣的路,去什麼樣的明,這是楊子哥你對我的話,我記住呢,我會好起來,你們不用太擔心。對了我買了去海南旅遊的票,九,然後我去黃山,嵩山,峨眉山,嗯,這是我腦子裡的計劃,等我回來,一切都好了。”
陳冬楊道:“這是個好想法,你一個人去麼?我看雪梨也有空,不如你和她一起去?”
雪梨道:“對哦對哦,老闆放我假呢!”
馬文道:“我出錢。”
魏萌萌似乎想一個人去,她笑了下沒言語。
見她這樣,陳冬楊轉而對她道:“多在朋友圈發點照片讓我們看。”
魏萌萌答應了下來,馬文叫吃的,叫了一鍋烤魚,一鍋龍蝦。吃完飯,四個人一起去看賀歲電影,喜劇片,笑點多,全程沒尿點,看完出來,魏萌萌好多了,臉上能偶爾有笑容。不容易了,二十來歲,突然遭遇那麼大變故,成了孤身寡人,多少人都會堅持不住,但她堅持了下來。
陳冬楊甚至能想象,安葬她爸的時候,她哭成了什麼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