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煙離自首去了，新國貿實際是她的，而不是你的，你只是法人，她才是背後的老闆，她找了許多資料來證明。然後，她申請破產了，欠的債還不起了，她願意承擔責任，接收法律的制裁。”
“怎麼這樣，程式上根本就行不通。”陳冬楊火起來道。
“法律有著許多漏洞和不明點，對專業人士而言沒什麼是行不通的。”白欣然用職業的口吻道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？”
“前下午她找我的時候的，她應該也諮詢過別的律師，她自己給了我一個方案，問我能不能辦成？我想告訴你的，但真的是被她服了。她現在從工商局轉去了公安局，晚上去看守所。她讓我告訴你，她進去比你跑路好，她在外面她也沒有信心能把錢還上，而你能，你能去孟州。她過去孟州，她害了你，她無法面對大家，或許大家不會什麼，但她不能心安理得，畢竟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責任。”
“你在哪？”陳冬楊死了一般的語調問。
“律師樓。”
“我去找你。”
掛羚話，陳冬楊立刻就走，完全就忘了陶丫丫的存在。
陶丫丫追出去：“哥，出什麼事了？你去哪？”
陳冬楊道：“柳煙離自首去了，這事……哎，我也沒弄的很清楚，我去找律師，你先回去吧！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回去。”
“不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剛好有計程車路過，陶丫丫衝出馬路攔下來，開啟車門，回頭望著陳冬楊。
陳冬楊只能帶上她一起去白欣然的律師樓，一起進白欣然的辦公室。
柳煙離交代的話，陳冬楊又讓白欣然了一遍，自己又聽了一遍。他突然想到，昨晚柳煙離那麼不對勁，原來是早想好了今去自首。
陳冬楊對白欣然道：“白律師你該告訴我，讓我先出去躲一躲是你的主意，你這樣沒問題，但柳煙離找你，她去自首，你又同意，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。”
白欣然很抱歉的道：“她的有道理，你在外面更好，會有更多的可能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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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怎麼辦？她也可以走。”陳冬楊來了情緒。
“孩需要人照顧。”白欣然的是玲兒。
“有沒有辦法讓我去換她出來？”
“幹嘛要換？我不懂，你也去自首麼？你無力償還欠款，用坐牢來代償？不行的，會兩個人一起坐。”
“我是法人。”
白欣然點點頭道：“對，但僅僅是法人，她出資註冊的公司，有轉賬記錄為證。再就是新國貿的資源都是從舊國貿轉過來的，有大量證據去證明。太專業的東西我就不多了，總而言之合情合理，她就是幕後的老闆，這一點無法否認，要抽她出來可以，放她進去也是可以。你當然還會有責任，但只是配合調查的責任，那些客戶會跟你追償，但你可以不用管。”
“我能做什麼？”陳冬楊抓了抓腦袋問。
“儘早把錢這個問題解決掉，她就能出來，經濟犯和刑事犯不一樣，容易弄。”
“會不會有罰款？”
“正常情況下不會有，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註冊公司。”
“如果我沒錢呢？”
“坐牢，要坐多久暫時不知道，出來以後會被各種限制，不能開公司，不能貸款，不能高消費，連坐飛機高鐵以及租一個稍微貴點的房子都不可以。要是她去打工，這工資都需要每個月上交一定比例。”白欣然苦著臉，“很慘的，所以你一直要把這錢給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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