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楊倒是沒有太失望,他有的除了緊張依然是緊張。
縱然他已經想好怎麼和葛蘭解釋。
他對葛蘭道:“葛蘭先生,對不起,剛剛讓你看見了一些很不好的情況,甚至是充滿了暴力的情況。但我不後悔,那傢伙活該捱揍,他是對手派來的人,混雜在我們的下游客戶之中,逼迫我們立刻供貨,否則就賠償,又或者把供貨的價格下調百分之三十,他們太可恥了……”
葛蘭道:“陳先生,你們做的對不對,我不去評價。出於對工作的負責,剛剛的情況我也會如實上報。”
這下陳冬楊真失望了,他又不能要求葛蘭不要上報,沒用,葛蘭這人,工作態度就這樣,求也白費勁,況且陳冬楊膝蓋也不軟,不想求。
陳冬楊道:“葛蘭先生,我尊重你的選擇。事情我已經做了,我不會逃避後果。但我要明一個態度,我剛剛做的選擇,不是一個衝動的選擇。我是為了公司著想,我想把麻煩控制在最輕的程度。”
葛蘭笑笑沒言語,隨後就帶著達米斯和翻譯告辭了。
柳煙離的英語水平比陳冬楊要差些,陳冬楊和葛蘭的話,以及葛蘭的回答,她只聽明白了半。
送完葛蘭他們進羚梯,她立馬問陳冬楊:“葛蘭怎麼?”
陳冬楊道:“剛剛公司發生的情況,他會如實上報。”
柳煙離一聲嘆息道:“這樣一來,支援我們的可能性會大打折扣了。”
陳冬楊道:“怪我沒防住魏明輝來這種髒眨”
“不是你的責任,昨我們已經搞定了那些客戶,誰知道今會這樣。”
“哥們,怎麼樣?我們成功還是失敗?”馬文走進來問。
歐陽倩也跟進來,還有周北趙虎。
陳冬楊道:“原本還不錯,出了剛剛那件事,不確定因素多了一些,成功還是失敗不好,只能祈禱了吧!”
馬文一聽,眼裡冒出火光來,死死瞪著還在外面的攪屎棍:“我想廢掉他。”
陳冬楊道:“事情已經發生了,算了吧,他也是被賣了。”
“我們要反擊。”
“有空再這些。”
馬文轉身就走,歐陽倩他們也走了,柳煙離又問陳冬楊:“你想幹嘛?怎麼反擊?”
陳冬楊道:“搞到這地步了,我活不成,我也不會讓魏明輝好過,我們有倉庫,他不一樣有工廠?”
柳煙離想了下道:“那有魏萌萌的股份。”
“我有分寸,你去辦你房子的事吧!”
“律師幫我弄了,她那邊弄好,我去簽名就校”
“那你回家休息,儘量別在公司,這樣公司和你的關聯就越少。”
柳煙離聽了陳冬楊的意見走了,陳冬楊留在公司等警察來。來了六個警察,他們剛來,外面那個攪屎棍就裝出一副自己被打殘的模樣來,這兒也喊疼,哪兒也喊疼。這他媽的太會演戲了,幸虧有監控,陳冬楊帶上監控去派出所錄口供,沒有被拘留,只是被教育了一番。
從派出所出來,中午十一點半,剛上車,曹警官的電話就打過來,問他怎麼越鬧越大?這樣鬧下去公司還能不能開?陳冬楊自己是被動的,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解決,現在也只能祈禱,聽由命。
結束通話曹警官的電話,陳冬楊去酒店找葛蘭,竟然被告知葛蘭已經走了,去了香港,他們在那邊有業務。走都不一聲的態度讓陳冬楊頗為之失望,得到支援的機率在掉,心情太低落了,不想回公司了,直接回宿舍。
馬文在宿舍補充睡眠,兩點鐘起床,看見陳冬楊在客廳喝啤酒,他道:“哥們,一般都是我幹這事,怎麼你學我了?”
陳冬楊道:“我需要冷靜。”
“這會越喝越傻。”
“那我需要亢奮。”
“到底冷靜還是亢奮?矛盾了。”馬文坐在邊上,他也想喝,忍住了。
“都需要,冷靜是好好想一想怎麼對付魏明輝,亢奮是我需要勇氣敢於把想法付諸行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