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狂飆到了物流園,停下車,陳冬楊對陶丫丫道:“你留在車裡,我自己進去。”
陶丫丫道: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不知道她想幹嘛,沒空送她讓她自己走她不樂意,現在也不走,留車裡也不留,陳冬楊真有點窩火,沒時間多問,趕緊下車往裡面跑。
物流園的腹地裡面,兩臺消防車,十多名消防人員在收拾工具一件件搬上車,他們的工作已經完成,準備離開。
消防車後面就是倉庫大門,兩百平的倉庫在物流園裡面多如牛毛,但偏偏出事的就這一個。
現場有警車,有警察,正給物流園的保安和管理員錄口供。
柳煙離在隔壁打電話,她出來的很著急,身上穿的還是睡衫,估計裡面連內衣都沒來得及穿。她外面套了一件羽絨,腳下是拖鞋,大冷,冷的她瑟瑟發抖,牙齒打架。或許有一半是因為心冷吧,畢竟被毀的是兩千萬的貨,毀的一件不留。
陳冬楊走到她身邊,還沒有上一句話,她猛地抱住她,哇一聲哭了出來。陳冬楊並非沒有見她哭過,但這一次,好嚴重,哭得呼搶地,悲傷不已。
她哭成這樣,陳冬楊知道意味著什麼,他不敢往倉庫裡面看。事實上也望不見,裡面被斷羚,漆黑一片。燒焦的味道傳出來,煙飄出來,煙裡透著著濃濃的紅酒味,令人心酸至極。
也不知哭了多久,被邊上的保安和警察觀摩了多久,柳煙離才在陳冬楊的安慰之下止住哭聲,她對陳冬楊道:“兩千萬的貨就這樣沒有了,怎麼辦?怎麼辦?這都怪我,本該昨通通送出去的,可我拖了一,就這一就出了問題,都怪我,我就是個掃把星,我什麼事都做不好,我只會害人,該燒死的是我。”
陳冬楊道:“別這樣想,這是意外,不是你的責任。”
“這是人為的意外,肯定是魏明輝搞鬼。”
“沒證據別亂,尤其對警察,這樣不利於我們跟物流園追償。”
陳冬楊剛和柳煙離完,警察走過來要求談談,問他們行不校指的是情緒上行不行,其實不行也不至於,陳冬楊表面看上去還算冷靜,只是內心翻江倒海而已。啊,這是兩千萬,如果物流園不管,自己要怎麼填這個窟窿?
就算物流園管,那都要經過一段漫長的時間去扯皮,自己可沒時間等。
哪怕最後能扯皮清楚,物流園也不可能全賠,可能責任一半半,畢竟沒有證據證明,是他們的疏忽造成的後果。
陳冬楊愁死了,還要告訴警察,自己情緒很穩定,可以談。
“你是公司的老闆麼?”帶頭警察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問。
“嗯,我是法人,也是老闆。”陳冬楊道。
“現在是這麼個情況。根據現場勘察看,這很大的可能是人為製造的意外,具體是什麼人乾的,暫時不好。我建議你想想,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。你要實話,給我們線索,這件事很嚴重,我們肯定會秉公辦理。”
關於事後的責任劃分,物流園肯定有責任,畢竟是收了管理費。自己些什麼話會造成什麼後果,陳冬楊並不知道。他剛讓柳煙離別亂,自己怎麼,他卻沒想好。他得找熟悉這方面事情的人問問,比如曹警官,又比如律師。而在此之前,最安全的做法是,不多。
他道:“警官,印象中,我肯定是沒得罪過什麼人。但是出來做生意,肯定是有仇饒,我不敢亂,我現在也不想那麼多。我想進去看看情況,統計一下損失,我們明再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