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介姐估計是剛入行不久的菜鳥,觀言察色的本領還學的不到位,又或者智商本身就有硬傷,她竟然沒有發現氣氛不對勁。她還以為房東是別家公司的中介,帶陳冬楊和馬文看地,同行如帝國,她帶著鄙夷瞪了房東好幾眼,然後才帶著黃東他們四處的介紹了起來。
和黃東同行的一個女人非常老練,用各種挑剔來壓低價格,這兒敲敲,哪兒打打,比如什麼地板不好,牆身不好,窗戶不好,花不好,眼睛所到之處通通都是毛病。
房東聽著不爽了,她對中介姐道:“你哪家中介的?這不租了,趕緊帶人出去。”
中介姐也很不爽,她道:“憑什麼我要出去?你籤合同了嗎?”
“我不租了沒聽見嗎?”房東不耐煩起來。
“看來是沒簽,看你也沒帶合同來,我帶了哦……”中介姐得意的晃晃手裡的合同,嘲諷的口吻道,“各做各的生意而已,就看誰的價錢適合了,我看你的客戶,應該是比不過我的……”這女人還挺陰險,利用房東來託價格。當然她不知道那是房東,她對黃東一夥人道,“老闆,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,很搶手的,你們的意思,要還是不要?”
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有聽見中介姐和房東對話,這個辦公室真的值,她不免緊張起來道:“裡面去談。”
旁邊有個會議室,他們魚貫走了進去。
房東打算跟進去,大概想表明自己是房東吧,走了兩步卻又停住,回頭對陳冬楊道:“你們先走,我治治那個囂張的妖精。”
陳冬楊和馬文對視一眼,都挺有興趣想知道她怎麼治。
馬文道:“蘇姐,我們不趕時間的,我們留下來給你撐場子。”
“是怕我不租你們吧?我既然收了訂金,我就會租,哪怕對方開高一倍的價格,這結果都不會改變。”
“我們沒這樣想,我們信你的為人,真就是給你撐場面。”馬文一本正經的道。
“那好。”房東轉身去了茶水間打電話。
陳冬楊和馬文站在門口位置悄悄話。
聽陳冬楊,如日的黃東在租客裡面,馬文的眼珠子瞬間凸了出來:“怎麼回事?這傢伙也學我們這樣要坑如日嗎?”
陳冬楊道:“你怎麼話的?什麼學我們一樣?我們在坑國貿嗎?”
“別抓字眼,告訴我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覺得有可能,具體的要去了解下才知道。”
“你告訴呂薇,她在如日還有眼線,應該能打聽出來。”
“你給她打電話,不過不要現在打,先看看情況。”陳冬楊呵呵笑了兩聲,“看看房東怎麼整他們,這女人可是很傲的,剛那個中介姐話那麼不尊重,應該要吃苦頭了……”
馬文奸笑:“你這人真變態,我們暴露了呢,你竟然還有心情看中介妹紙怎麼丟人,你該想想怎麼對付。”
陳冬楊道:“暴露個球,他黃東知道我們來幹嘛嗎?他只會覺得我們是做母嬰用品。況且他認識魏明輝?我們怕魏明輝,不怕他。”
馬文反問:“你怎麼就確定他不認識魏明輝?”
陳冬楊無所謂道:“他認識也是白搭,我們手裡有秘密武器,誰怕誰?”
“什麼秘密武器?”馬文迷糊的問。
“當初黃東誤搞了韓遠山老婆的證據。”陳冬楊聲道。
馬文一拍腦袋,興奮得彷彿中了百萬大獎:“我幾乎忘了,呵呵,他有把柄在我們手裡,我們是不用怕他,這熱鬧可以看。”
他們談到這裡,房東已經轉了出來,她在其中一個辦公座位坐在下來等著。
過了十分鐘,中介姐把人帶出來填寫合同準備簽約,站旁邊的黃東以為自己勝券在握,用很不屑的看著陳冬楊,甚至,還走了過去。
“黃總,幸會啊。”陳冬楊臉帶微笑對他抱抱拳道。
黃東冷哼了一聲:“現在這個世道怪事真是多啊,什麼阿貓阿狗都來租辦公室,有這資格嗎?”
可憐的傢伙,他還沒弄清楚狀況,他要裝,陳冬楊讓他裝,等會看他怎麼下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