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冬楊再次陷入了不想話的沉默,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,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千萬不要發脾氣。
章雅清大概覺得他這是預設吧,竟然摔門而去……
陳冬楊非常的無奈,自己實話,她不相信,難道真要逼自己撒謊嗎?
睡不著了,這個你晚上,陳冬楊輾轉反側到亮,一直都在擔心會不會接到很不好的訊息,比如章雅清又做什麼傻事。
接班醫生和護士來巡查過房間,陳冬楊才睡了過去。
十點半鐘馬文過來,他被馬文叫醒。
馬文拿了結榨打算去辦出院,陳冬楊連忙叫住他:“哥們你等等。”
“幹嘛?”馬文擔憂的問,他以為陳冬楊有哪兒不舒服,出不了院。
“昨晚章雅清來了,然後發脾氣走了。”
“我靠,發什麼脾氣?她跟我保證過,就是來看看你,和之前的事無關,媽的她騙我呢?還是你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她生氣?”
“我只是了實話。”
“回來的原因?”
“對,她……哎,不知道怎麼。她一點多走的,她走了之後我基本上沒睡過。我想了一晚,我是發現了,這人自從自殺過以後,自從我對她妥協過以後,她就逐漸失去簾初的成熟和善解人意。”
馬文氣憤的道:“我就她會繼續拿自殺威脅你,你還她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她沒有,當初自殺是真的傷心,不想活。”
“現在呢?”
“我意思是,她沒以前講理,她以前會遷就著,現在不會,她沒拿自殺威脅我。”
馬文想了片刻才弄清楚這裡面的邏輯:“明白了,她覺得你騙了她,你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,她生氣這些對吧?”
“對,你不在乎她,她也就不用和你講道理了。”
“那你解釋啊。”
“怎麼解釋?我告訴她我很在乎她?可我實際上只是在乎她會不會自殺。”陳冬楊發洩似的狠狠砸了一下桌子,“我對她做什麼了我要遭這種罪。”
馬文落井下石:“我就你要學學我的拿得起放得下,我就很怕被女人糾纏,不想一起就想著玩玩的事先清楚,免得以後大家都麻煩。”
陳冬楊拿煙盒砸他,他往外面跑,去結醫藥費。
十一點多,陳冬楊出了院,和馬文去吃飯,腦袋還是有點漲疼,但很輕,不做粗活,只是出個門,沒問題。
飯後他們一起去找了一家律師樓諮詢情況,大概這種事也特別多吧,律師並沒有很吃驚。那是一個女律師,她很職業,很詳盡地解答了他們提出的問題,給他們普及商場上面的法律法規。等的差不多以後加了一句,不同情況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和應對方法,她可以提供這方面的協助,但需要給律師費。
從律師樓出來以後,陳冬楊回宿舍睡了個下午覺,傍晚起床買了不少玲兒喜歡吃的東西,去療養院。
玲兒見到陳冬楊,簡直興奮得要飛起來,直接就往陳冬楊身上撲。
“帥叔叔,我想死你了。”玲兒抱緊了陳冬楊道,語調之中帶著歡快,還有好久不見的哀怨。
“叔叔上陣子不是來過嗎?”陳冬楊道。
“好久了,已經快一個月了。叔叔我求你一件事,你能不能給我買一隻電話手錶哦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有電話手錶的?”
“有一個夥伴有呢,可以打電話的,還能微信的,你給我買一隻,我想你的時候,我就能給你打電話發微信了。”
“微信你都懂,你賊了。”陳冬楊心裡那個吃驚,這才五歲的孩子。